缪轩:“精神背叛 , 不叫背叛吗?其实我真的懂 , 你只是在暗示我你在犹豫!”
上官姝:“不是这样的 , 我骨子里是保守的 。 ”
缪轩:“我最欣赏你这一点 。 你对他已经做到了极致 , 守丧三年 , 难道你要抹杀仅有的一点自我空间抱憾一生吗?”
上官姝:“我思想中还有愚忠的概念 。 ”
缪轩:“我一定要把你骨子里那种所有女人都有的特质挖掘出来 。 ”
上官姝:“现在有了你 , 喜忧参半 。 可是 , 你有家 , 有老婆 。 ”
缪轩:“我知道每个人都应该有大爱 。 ”
上官姝:“柏拉图式的爱情是存在的 。 像天使般无暇 , 不沾染性?飞翔在云端 , 享受精神的愉悦 。 ”
缪轩:“那就是说我们的嘴唇永远不会亲吻 , 手臂总是挽着虚空 , 思想模糊而神秘?”
上官姝:“手臂可以挽着 , 思想可以透明 。 ”
缪轩:“这种无肉体的爱情是高尚 , 但会使人互相疏远 。 ”
上官姝:“疏远就疏远吧 , 总归是纯洁的 。 ”
缪轩:“爱情和性欲完全是两码事 , 当人们真正恋爱的时候根本不会想到与对方的肉体结合 , 那种确定自己爱着某个女人并想占有她的人 , 一定不懂得真正的爱情 。 ”
上官姝:“如果爱情不成熟的时候有了性欲 , 会使爱情瞬间毁灭 。 ”
上官姝的痛苦 , 是家常便饭 , 她知道如何将它嚼碎咽下去 。 她崇尚苏雪林的精神贞操 , 分居后一直为张宝龄坚守着 。 她也要坚守的 。 如果缪轩没有家庭的拖累 , 她肯定奔他去了 , 绝不提什么背叛与精神恋爱 。
两个人谈到背叛的话题后 , 睡到半夜上官姝梦见了亡夫 。 他穿一件枣红色的马甲 , 里面是烟灰色的衬衣 , 下身是烟灰色的西裤 , 一双黑色的方头皮鞋 , 礼帽拿在左手中 , 像走了许多路一样疲惫 。 进了门 , 顺便坐在上官姝的床头 , 神情忧郁地看着她 。 上官姝从床上起来走到饮水机旁给他接了一杯水递到手中 , 他一饮而尽 。 上官姝再给他递第二杯的时候 , 他摆手示意不喝了 , 他把缸子顺便放在了床头 。 她本想坦诚地告诉亡夫她爱上了缪轩 , 可是 , 梦中的上官姝只是心里这样想 , 却没有对亡夫述说她与缪轩的恋情 。
第七天
上官姝失去丈夫的恐惧再一次袭上心头 。 医生无数次给她丈夫判了死刑 , 发了病危通知书 , 而她凭着一股执着每次都把丈夫从死神手里夺回来 。 她想 , 只要他活着躺在床上 , 即使再累 , 她都有依靠 。 现在 , 她也怕失去缪轩 , 哪怕缪轩远在千里之外 , 只要每天陪她说几句话 , 她都感到格外的满足 。
上官姝:“相遇 , 都有缘分 , 只是不知这缘分到底多久?”
缪轩:“后半生的 。 ”
上官姝:“我们说了不算 。 ”
缪轩:“谁说了算?”
上官姝:“缘分啊!”
缪轩:“缘来 , 相见;缘去 , 相散 。 可是 , 我不想散 , 怎么办?”
上官姝:“由不得你我的 。 ”
缪轩:“好不容易找到 , 不想松手 。 ”
第十天
缪轩这边一个小工程开工 , 他忙着张罗剪彩的仪式 , 一个上午没有联系上官姝 。
上官姝在想拿什么来滋养每日的交谈呢?生活虽然琐碎的不想提及 , 但他们需要生活来持续每天的交流 。
上官姝已经完全迷失 。 她太了解自己的缺点 , 喜欢一个人会经历一场浩劫 , 她怕经历这种感觉 。 在感情上 , 她是弱智 。 要么不爱 , 要么爱 , 总是没有中间地带 。
他们忙里偷闲地聊几句 , 仿佛给她平凡的生活涂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 宛如明亮的太阳照耀着相隔千里的两个人 , 各自的内心暖洋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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