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天竹|当年不辞而别,归来仍是少年,情义无价


上官天竹|当年不辞而别,归来仍是少年,情义无价

高中同学老L托人打来电话 , 想和我见一面 。
我们都生于上世纪60年代末期 , 年过半百之人了 , 也到了怀旧的时候了 。
我提前退休六年了 , 平日里电话很少 , 接到这个电话 , 心绪难平 , 在客厅拿着折扇 , 边来回踱步 , 边使劲扇着风 , 思绪回到了从前 。
那年上高二开学分班 , 我和老L坐了同桌 , 两人都有点害羞 , 也不懂互相介绍 , 班主任点名时 , 我们才知道了对方的姓名 。
【上官天竹|当年不辞而别,归来仍是少年,情义无价】他长得眉清目秀 , 个子高 , 满口洛阳话 , 后来才知道那是新安县的语调 , 他家是区划调整过来的 , 父母都在市里面的“好单位” 。
我俩都喜欢足球 , 下午课一结束 , 就飞奔到操场踢球 , 他教会我许多技术动作 , 慢慢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
去他家吃了几顿饭 , 尤其对“烫面角”记忆犹新 , 我把它叫做“大饺子” , 皮薄肉馅多 , 参加工作后 , 老L有时还给我送点尝尝鲜 。
参加工作后 , 我们来往少 , 但每年总要聚一次 , 后来又相继结了婚 , 都顾着各自家庭 , 见面机会就更少了 。
没几年他调到银行上班 , 主要工作就是催贷款 , 骑个摩托车跑来跑去 , 隔三差五到我办公室喝茶聊天 。
再后来有几个月没见到老L , 打他传呼机也不回电话 , 我心里还纳闷这是出什么事情了?
在路上遇到女同学 , 她说老L去广州了 , 他哥在那开个机械加工厂 , 需要人手 , 老L和媳妇都过去帮忙了 。
我心里暗暗埋怨他 , 这么多年的哥们 , 走了应该给打个招呼吧 , 不吭不哈走了 , 是害怕什么吗?
这一分开就是25年没有见过老L , 随着年龄增大 , 开始迷恋怀旧了 , 我常翻以前的照片 , 毕业照上老L看着是那么意气风发 , 充满着朝气 。
有时候同学会上 , 有的同学炫耀到广州老L安排得如何周到 , 我这当年和他关系最好的同学 , 表情很是尴尬 , 心里觉得别扭 。
最让我吃惊的是他们说老L每年过年都回来 , 这深深刺伤了我敏感的心房 , 百思不得其解 , 他回来为什么不联系我?
昨天下午 , 我下定决心去赴宴 , 把儿子给我买的金表戴上 , 穿上好久没穿过的“正装”——短袖衬衣、西裤、皮鞋 , 在镜子面前照了又照 , 满怀信心出发了 。
我踩着点进到了饭店包间 , 里面坐了四个人 , 我刚想和门口的一个同学握手 , 他眼疾手快 , 捏着我的手伸给了里面的一个人 。
我定睛一看 , 老L!没错 , 就是他 , 虽然头发都已经变得灰白 , 额头多了几道皱纹 , 眼角也下垂了 , 但我仍一眼就认出了他 。
我俩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 他嘴唇动了动 , 想说什么 , 但半天也没挤出一个字 。
我笑了起来 , 嘴里喊道:“L老板回来了!”他听出了我话里损他的意思 , 低下头 , 摆着手说:“什么老板啊 , 就是一个打工仔 。 ”
大家都跟着笑了起来 , 我坐下了后 , 老L说今天主要就是叙旧 , 想和大家见个面 。
同学们喝着聊着 , 老L举着酒杯走过来和我碰杯 , 用捎带粤语味的普通话说咱们有25年没见过面了吧?
我开玩笑说你口音都变了 , 记得真清啊!
他把酒一饮而尽 , 说惭愧啊 , 当初说那边好挣钱 , 就是去当打工仔了 , 想着混出个“人模狗样”的再和你联系 , 谁知这么多年始终混不起来 。
听了他半天解释 , 我知道了他到广州的情况 , 每天就是骑着摩托车去推销产品 , 干好了有提成 , 否则一天啥也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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