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那年,我当“枪手”——帮战友写情书


军营|那年,我当“枪手”——帮战友写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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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军营
他,面红耳赤说出口,
我,绞尽脑汁当枪手 。
时,过去将近半世纪,
事,有趣仍在心里头 。
在这里,让我们把时光回推到47年零9个月前,说说我和他的故事 。
我是加农炮连指挥排侦察兵,他是炮排炮兵班的炮手 。通过一段时间的球场运动,我们比较熟悉了 。
那是上世纪一九七三年十月的某天,我从演出队回连队后不久 。受当时条件的限制,部队业余文化生活是非常枯燥乏味的 。除了打打扑克,翻翻单杠,最吸引人的地方大概应该是沙尘飞扬的篮球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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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球场
那天下午吃了晚饭,距天黑还小有点时间,我和他照常活跃在连队的操场上 。一阵阵风舞般活动过后,我和他同时停留在简易的篮板下的球场边 。东一句西一句,你一言我一语不着边际地散吹闲聊着 。突然,我们的闲聊中断了,我抬眼看他,感觉他的脸色比剧烈活动时更加红润,面部表情呈欲言又止状 。这倒使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啷个的,你脸好红哦?”我问他 。“嗯…嗯嗯…嗯嗯嗯”,他没有急于回应我 。我接着说:“你才好笑,有啥直说嘛,一个连队的,又是四川老乡 。”他像是又有高原反应了,呼吸困难起来了 。我见天快黑了,打算去洗洗脸,擦擦汗 。他见状,好不容易地挤出话来:“请帮我写封信嘛 。”哎!这么简单的事,啷个弄起这么费力嘛!”经过一阵折腾后,我才理出由头:原来,他家中父母给他来了封信,告知有人做媒为他提亲 。女孩是他同一个大队的(那时的乡叫公社,村叫大队),并且是他小学同学 。其父母要求他主动先给女孩写封见面信,表示诚意或态度 。他也有与之交往的念头 。于是,他确信我能帮他写好这封首信 。
天呐,他没有写过这样的信,难道我写过?真是令我成了苦恼人的笑 。写,不写在于他;帮,不帮在于我;成,不成在于缘分 。这样一想,我也似乎有高反了 。最终,我告诉他,容我今晚在床上认真想想再说 。
刚经过成人洗礼的年龄,虽说情窦初开的季节基本过去,但荷尔蒙激素的影响远未结束,我思忖着帮他试试 。由于所处环境,生长环境,家庭条件及自身条件的差异,各自对未来的设计和人生的理念,自然不尽相同 。他想与她通信交往很正常,我根本没有考虑这等事情也实属正常 。关键是怎样帮他把这第一封信写好,达到他的预期,我得绞尽脑汁啊!
我梳理过来过去,过去过来,终于有了轮廓:这封信既不能失军人的志向与风骨,又不忍放去对家乡故人的思念;既体现从容的态度,又表明愿意与其交往;既投石问路,又不被路所迷失……
其次就是语言文字的组合,怎样拿捏才算适当?深不能,浅不得,哎呦呦,我这个枪手好困惑哇!
经过一夜的辗转反侧,好不容易才孕育出下文:
XXX:你好!
时间真快,一晃离开家乡就十个多月了,甚是想念家里的一切!
记得走那天,在公社操场上,一群胸戴大红花的新兵里,我站第三排中间 。不知道你来没来赶场?看见我们没有?我激动得四处张望,这瞧瞧,那看看,还是没有看见你 。在一片锣鼓声中,我带着高兴和伴着遗憾的心情离开了那片热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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