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乡村纪事:我家的辈分有点乱

文:吕素英
图:大俗摄影
说是我家 , 其实是我老公家 。 说辈分乱 , 其实是说老公的家人 , 辈分和年龄、相貌不相符 , 让外人有点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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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公同岁 。 老公的父亲在家里是老大 , 下面有好几个弟弟妹妹 。 小叔只比老公大五岁 , 小姑和我老公同岁 , 是真正的同龄人 。
先说我和小婶吧 。 小婶比我大三岁 。 婶婶常年在市里工作 , 面容娇好 , 打扮合体 。 再加上比较注重护理 , 看上去 , 要比她实际年龄小十来岁 。
我呢 , 不到四十岁就开始有白发 , 到现在更是白发苍苍 。 自己又生性懒散 , 衣服不讲究 , 护肤品几乎不用 。 整个就是一个老太太的样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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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婶子站在一起 , 明显要苍老许多 。 一次 , 我俩上街 , 一个摊煎饼的商贩听见我喊婶子 , 就好奇地问了一句:这是你本家婶子?我大声回了一句:不是本家婶子 , 是亲婶子!看着她惊讶地把嘴巴张成了“O” , 我和婶子都笑了 。
过年是最热闹的时候 , 我们都从工作地回老家过年 。 大家住在一个大院子里 , 其乐融融 。
大年初一早晨 , 要给长辈磕头拜年 。 老公的家乡 , 对同辈人 , 也就是哥嫂 , 是不磕头下拜的 。 我们常年不在老家住 , 面比较生 。 常有住的比较远的本家小伙儿给我拜完年 。 一细叙 , 竟是平辈人 。 别人尴尬 , 我也尴尬 。 所以初一早上 , 我真的是提心吊胆的 。
【乡村|乡村纪事:我家的辈分有点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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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和我们关系很好 。 她三十六岁才生了二胎儿子 , 小名叫臭臭 。 老公对这个比他小三十六岁的小表弟 , 很是喜爱 。 臭臭也亲热的叫他大哥 。
臭臭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 , 他的一个同学来找他玩 。 看见了我老公 , 就问臭臭:这是谁呀?臭臭说:我大哥 。 那个孩子特意跑到我老公身边看了看 , 回头说:你大哥好大呀!臭臭立刻不做声了 。 可能他嘴上不说 , 心里也觉得 , 他这个大哥有点大龄吧!
我家的女儿比臭臭大一轮 。 对这个“小叔”的称谓 , 是极力排斥 , 坚决反对的 。 臭臭很是乖巧 , 反过来称我女儿为“姐姐” 。 女儿对这个抢来的“姐姐”称呼 , 毕竟底气有点不足 , 不敢理直气壮地答应 。 但竟也不反对 , 算是默许吧 。 你说 , 这在古代不是“犯上”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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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 , 我听见臭臭喊姐姐 , 就逗他说:你是小叔呀!他眨着大眼睛说:我知道呀 , 不过 , 我还是叫她姐吧 , 不然她又生气了!
你说说 , 我家的辈分是有点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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