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怀|1973年,155团有个管理股长名叫康怀道,老婆说他是个“傻瓜蛋”( 三 )
生产队组织社员挖塘泥一百三十多车(一车约三千斤),撒在土地里,作为底肥,麦苗根深苗壮,麦穗颗粒饱满 。
1961年亩产80多斤,1971年亩产300多斤,﹙1972)去年平均亩产480多斤 。十年来,粮食亩产增产了6倍 。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 。”县里奖给生产队一匹马 。
康殿光﹙二十四岁﹚,是我们一个生产队的人,原来他身体很好 。后来,他不知为什么时常拉肚子,吃不下饭,变得皮包骨头 。他病了好几年,到处弄药也没有治好,也不能干活,他感到很痛苦 。
了解到他的痛苦,我就把他带到新津78医院去治疗,吃了药后,逐渐有所好转 。我又带他到27团卫生队去吃了些药 。尔后在新津一家药铺买了些中成药,治愈了他的病 。返回时,我托人买了一张硬卧铺票﹙31块钱﹚,我叫他睡硬卧铺,他很受感动,竟然不顾及车箱内的人,哭出声来 。其他人问他:“你一个棒小伙子,为什么要哭?”他说:“我病了多年,都沒有治好,是这位大哥专程从家乡安徽蒙城带我来四川新津78医院和其他几家医院看病,治好了我的病,来时的火车票20多元、药费、吃住费用、现在回去还给我买了卧铺票,这些钱,全是他给的 。所以,我感动得流泪了,禁不住哭起来了” 。旁人问他,“他是你什么人,上车后,还扶你上厕所”?他说:“同一个生产队的 。他现在是解放军 。父母给了我生命,党和毛主席解放了我,解放军康怀道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
去年回家,爱人给了我二十多尺布票,叫我去给四个孩子做夏天的衣服,三个千斤﹙女孩﹚、一个男孩 。我走进供销社内,看见卖大抬筐的,我想,大抬筐好积肥,我就买了十多只大抬筐担回去﹙3块钱一个﹚,交给生产队 。
爱人从坡上回来,哭笑不得地对我说:“叫你去买布回来给小孩缝衣服,你却买了十多个大抬筐送给生产队 。”
我笑嘻嘻地对她说:“大抬筐好积肥,多打粮食,吃饱肚子,少穿件衣服,光着腿又有啥要紧,夏天晒一晒腿也沒有关系 。”
袁集有个孤儿,丑名叫“小胯子”,学名叫单振山,村民通常都叫他“小胯子” 。1972年,我休假回去,看见“小胯子”沒有房子住,平时住在生产队仓库里 。听家人说:“小胯子找了个对象,女方看见小胯子住在生产队仓库里,沒有房子住,女方不干了” 。
我对“小胯子”说:“鱼活一塘清水,人活一口志气 。你身強力壮的,沒有房子住,哪个女的跟着你过日子 。住宿在生产队的仓库里也不是长远之计 。我给你85元钱,你去买些木料及修房屋的材料回来,想办法,必须先盖间房子,不许乱花这些钱” 。“小胯子”接过我递给的85元钱,感激得热泪盈眶 。后来,“小胯子”买回木料,起早摸黑地为修房奔波,在社员们的帮助下,盖起了两间瓦房 。
我老婆﹙唐秀华﹚对我说:“你是个傻瓜蛋,我到部队去探亲 。回来时,你给我的路费,你算得很精,除了吃很普通的生活费、住宿很简陋的旅馆费、车费而外,想买颗针头麻线的零花钱都沒有 。走到县城只剩下4元钱,侄子来接我时,他对我说:“婶婶,我想去看一场戏,边说边伸出右手,给我一点钱,我去买一张票 。” 我确实沒有钱给他买一张票去看戏,当时,我说你叔叔只给了我路费钱,沒有给零花钱,当我看见侄子缩回伸出的右手时,心里是多么心酸难受,眼泪都掉下来了 。含着眼泪花花排队,买了两张回家的车票 。下车就直往家里走 。到了家后,哥哥第一句话就问:“怀道带钱回来沒有?”我无言回答,心里有难言之苦 。你对我这样抠门不说,也不修房子,拿这么多钱给生产队买牲口 。你是不是傻瓜蛋?” 老婆就这样一五一十数落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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