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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阳台上的惊艳时光

西红柿


|2021｜阳台上的惊艳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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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刘丽
如今已是寒冬 ， 大大小小的雪都下了好几场 ， 阳台上的西红柿还是卯足了劲儿开着花 ， 而且一开就是十几、二十几朵儿 ， 看这架势完全没有向冬天缴械投降的意思 。
只是外界温度太低 ， 花虽开得不少 ， 但结果的概率是越来越小 。 即便如此 ， 依然有十五颗西红柿零零星星地在枝头挂着 。
早在秋天的时候 ， 我妈就说 ， 等西红柿不结果子了 ， 赶紧拔了 ， 太占地方 。 但我妈没想到 ， 冬天这么久了它们还在 。
两棵不请自来的西红柿 ， 一路突飞猛进 ， 不仅成功地击退了花盆的原主人——海棠 ， 而且还稳稳地占据了阳台上的半壁江山 。
虽然我也跟着网上的视频学着打过尖儿、去过杈儿 ， 但是这些都没能阻挡住它们的生长脚步 。
我把打下来的枝杈随手插在了花盆儿的一角 ， 总觉得能支棱一天是一天 ， 总比扔到垃圾桶里好些 。
谁曾想 ， 竟然有一支就这么活了下来 。 身为晚辈 ， 虽然没有那两棵前辈粗壮 ， 但也很快跟上了它们的步伐 ， 而且还悄没声地开了花儿、结了果儿 。
于是 ， 我不忍心继续摧残 ， 便由着它们的性子去了 。 如果不是阳台天花板挡着拦着 ， 我估计它们都能长到楼上去 。
以前我也在阳台上种过西红柿 ， 苗是从市场上买的 ， 土是从山上弄下来的 。 但长到最后也不过如豆芽菜般粗细 ， 结的果实更是少得可怜 。
所以我很好奇 ， 浅浅的花盆儿 ， 薄薄的土壤 ， 怎么就孕育出如此旺盛的生命力来？
当然 ， 如此豪横的西红柿 ， 自然有它豪横的道理 。 两棵西红柿 ， 不对 ， 现在已经是三棵了 ， 前前后后 ， 大大小小也结了近百颗果实 。 数量之大是我不曾期望过的 ， 味道之美更是我不曾预料到的 ， 连我妈都说这味道跟市场上买的不一样 ， 像小时候吃的味道 。
它们的到来纯属是个意外 ， 它们的存在也纯属是侥幸 ， 而它们的回赠更是远远超乎我的想象 。 难不成它们在报答我当初的不“杀”之恩？
但不管怎样 ， 阳台上的西红柿整整地陪伴了我一年 ， 从看不见的种子到如今的枝繁叶茂 ， 硕果累累 。 我的恻隐之心成全了西红柿 ， 而它们不遗余力地馈赠也给我了莫大的惊喜 。
虽然阳台上的西红柿不会讲话 ， 但是它们会抓住一切可以活下去的机会 ， 拼命地努力地绽放着 ， 直到你不能忽视它为止 。
这一年 ， 我的喜怒哀乐都夹杂在西红柿的花开花落之中 。
在不知所措的时光里 ， 在阳台的方寸之间 ， 我曾问过我妈 ，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我妈淡淡地说 ， 只要坚持下去 ， 说不定是明天 ， 也说不定拐个弯儿就到了 。 我妈没多少文化 ， 但生活本身就是最好的老师 。
后来 ， 我常常想起她这句话 ， 便觉得有了坚持下去的勇气 ， 生活也有了希望 。
其实 ， 生活不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 日子叠着日子 ， 问题摞着问题 。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轻松的 ， 只是你不说别人便不知道 。 每个云淡风轻的背后 ， 谁也不知道曾经历过怎样的暴风骤雨 。
我也常常被阳台上的西红柿激励着 ， 尽管它们的生死会被人类握在手里 ， 但是只要有机会便努力地活出了自己 。 而我呢？明明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 好像还没有它们那般努力 ， 甚是惭愧 。
这一年 ， 我参加了托业考试 ， 仔细想想好像已经很多年没有正儿八经地参加过考试了 。 重新拿起书本 ， 仿佛又回到了学生时代 。 虽然成绩与大神们无法相提并论 ， 但是达到了自己的预期目标 ， 还算是没有辜负那段时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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