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文|为民|半碗菜汤( 四 )


读大二时 , 多雨的季节 , 一个细雨密集的日子 , 刘小文在远方打工的爹来学校看他 。 离家遥远的城市 , 想要看望儿子 。 可 , 去儿子就读的学校并不顺路 , 下了决心不顺路也要去 , 他提前打听好了上下车的路线 , 并用笔记在一个纸片上 。 他几次体验过火车上人挨人人挤人的境况 , 所以出发前 , 还预先在打工工地上的自来水水龙头里 , 接满了足足三大塑料瓶子水 。
打工回来的路途无奈、漫长!不舍在火车上买饭吃 , 小文的爹一天喝光了三瓶水 , 还没到转乘的车站 , 犯了胃病 , 实在痛苦难忍 , 只好途径一个小站时匆忙下车 , 在车站附近的一个诊所看了病、吃了药 , 感觉疼痛小了、精神状况稍微好点时 , 又坐上另一班列车匆匆感来的……
不舍得坐上一块钱的三轮车 , 小王的爹干脆披上个塑料布、不时向路人打听着路线 , 一路七拐八转的用了近两个小时才到了儿子读书的学校 , 衣服早被雨水湿透了 。

刘小文|为民|半碗菜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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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不知道是怕上课时间里耽搁了儿子读书 , 还是担心学校的啥规矩 , 小王的爹只站在传达室外屋檐下的角落默默的等……
大叔 , 找人吗?传达室的小李问 。
嗯 , 找我儿子 。 他在这读大学 。
还没下课 。 外面还下着小雨 , 看你都淋湿了 。 要不 , 您进屋来坐坐吧 。
谢谢 , 不用了 。 看 , 这身上都湿透了 , 不方便 。
那 , 您来门口能遮雨的地吧 , 我给您倒杯开水 。
说着感谢地话 , 小文的爹接过小李递过来的一杯开水 , 继续等儿子 。
终于下课了 。 大二的刘小文 , 家里有人在学校传达室等 , 听到广播后 , 请速去传达室……
听到广播 , 刘小文不顾脚下路滑 , 风一样的疾跑在雨里……
传达室门口 , 泪水伴着雨水模糊了双眼 。 呀……爹 , 你啥时来的 , 在这等了多久?快跟我去宿舍 , 换下湿透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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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 爹 , 换上衣服暖乎点不?刚才传达室门口 , 还见你打冷颤颤那 。
嗯 , 这会好多了 。
对了 , 爹您想吃点啥?
吃啥都行 , 最好简单点 。
爹 , 告诉你个秘密 , 我最近写了不少稿 , 又得稿费了 , 足够我一个月的生活费 。 今天 , 儿子就用稿费请您吃饭 , 行不?
真的啊!稿子那么容易写 , 能发表就已经很不错了 。 听说咱乡里的一个专职写稿的通讯员 , 一个月还发不了几篇豆腐块 , 乡长都把他当宝贝了 , 还不是给他吹喇叭?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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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 , 真的 。 我可不是写什么掺了水分吹喇叭的报道 , 我写的是散文、小说 , 千字三十块 , 一个字平均三分钱 , 这十个字就能在学校食堂买上一份热乎乎的冬瓜汤菜了 , 以后我要好好写、多写 , 说不定上大三时 , 一切费用不但不用爹给 , 我还能贴补家用类……
能行不?不会耽搁读书上课 。 别勉强了 , 爹能供给你上学 , 这次打工爹又挣了不少钱 , 都给你留着呢 , 嘿嘿 。
爹 , 您和娘在家也别太紧巴了 。 我这大学毕业有了工作 , 日子会好过起来 , “卖糖稀的盖大楼”咱慢慢熬呗 , 您不舍得基本的吃喝也省不下几个钱 , 到时营养不足 , 有个毛病啥的划不来 , 身体是咱出力干活的本钱 , 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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