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沈复随父亲在邗江做幕府,随行另一名官员带了家眷,父亲对友人感叹到:我常年都在异乡,也想找一个人来照顾我的日常起居,如果儿子能体会父亲的心意,应当从家乡找一个女子,慰藉乡音 。
友人把父亲的话转述给沈复,沈复写信给芸,请她物色一名合适的女子 。
芸找到一名女子姚氏,因不知道是否合父亲心意,没有及时禀明母亲,母亲后来得知是芸帮忙找的女子,很是生气,芸失去了母亲的喜爱 。
后来,沈复的弟弟启堂找人借钱,请芸作担保,弟弟还不了钱,芸被人追债,只得向沈复求救,信件被父亲看到,父亲问启堂借钱之事,启堂一口咬定不知道 。
又因信中提及姚氏女子让母亲不高兴,希望沈复能劝劝父亲 。父亲大发雷霆,指责芸背着丈夫借债,诽谤小叔,要将她逐出家门 。
沈复万般求情,也无济于事,沈复和芸搬出了家,没有地方可去,幸得一朋友相助,心生怜悯,给他找了一个住处 。
没有了家庭的庇护,沈复和芸的日子,过得越发艰难 。
芸虽然聪慧持家,但她处处委屈自己,想要讨人欢心,最后却失了欢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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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颠沛流离,一缕芳魂徒留他乡
沈复连着几年没有找到差事,只得在家门口摆了一个书画铺子,靠卖字画为生 。
但因芸身患血疾,需要花钱买药,字画生意不好,往往三天的进账,不够一天的花销 。
为了贴补家用,芸接了绣活,带病赶工 。
沈复画铺旁边有一个山西人,以放高利贷为业,沈复一个朋友向他借了五十两银子,请沈复作担保,沈复碍于情面答应了 。
沈复的朋友拿着银子远走高飞,山西人追着沈复催帐,过年时,沈复回到父亲家,山西人还跑到家里来闹 。
父亲不辩是非,斥责沈复和芸辱了书香门弟,要他们自行解决 。
芸决定避到幼时的姐妹华夫人家中,一为逃债,二为养病 。只是一双儿女,还未成年,不便带着同行,让她放心不下 。
女儿青君刚十四岁,被送到表兄家做了童养媳 。儿子十二岁,拜托朋友帮他找了个地方当学徒 。
为避免被山西人拦住去路,沈复和芸决定在五更时分,乘船离去 。临行时,儿子忽然大哭:母亲回不来了!
一家人肝肠寸断,谁也不曾想到,竟是一语成谶,从此一家再不能团聚 。
沈复和芸在朋友家住了一年,芸的病稍好一些,便想离开,毕竟久居别人家里,终是不便 。
沈复在邗江找到一个差使,把芸接了过去,可没过多久,遇到官府裁员,沈复丢了差使,没了收入 。
芸血疾大发,沈复不得不四处求助,请人帮忙 。
当沈复借到银子,赶回家时,芸制止了沈复去请医生,芸回忆起自他们结婚二十三年来的点点滴滴,曾经的神仙眷侣,多么令人怀念 。
家里遭逢变故,骨肉分离,漂泊流落,又多么令人唏嘘 。
芸还说:因为我的缘故,你才得不到父母的欢心,颠沛流离,我死后,你早日回到家中,续娶一位德容兼备的女子,侍俸双亲,善待我的孩子,我死也瞑目了 。
沈复哪里会有再娶的心思,在他心里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啊 。
执手相看泪眼,一缕芳魂飘然而去,沈复再也找不到他的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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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自强自立,才能过好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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