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继续赶路 。 夜半时分 , 我们的车终于登上了最后的那座高山 。 过了这座高山 , D城就离我们近了 。
夕亭像是在路上寻找什么 。 终于 , 他把车停在了路边一侧的坡地之上 。 我竖起上衣的衣领 , 不安地望了望车外的路 。
“怎么了?为什么停下了?”
我转过脸来问夕亭 。 夕亭的脸上有着奔波的疲惫 , 但更多的是掩饰不住的兴奋之色 。
“今天不走了 。 明天一早再走 , 我们就在这里休息 。 正好我们可以安静地聊聊天 。 ”
“这荒山野岭的 , 你真想的出 。 ”
我将整个身子埋进车座内, 又伸了伸腿 。 我说:那也好 ,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 到底是什么原因 , 你一定要让我和你一起回D城 。 这一路你也不说清楚 。 这五年里 , 都发生了什么 , 为什么你们一点音讯都没有 。 我回家的时候 , 发现连纪红的家都没了 , 那一片全拆了 。 我也找过你 , 可你妈说你出了远门 , 去哪里了也不说清楚 。 你们竟然也都不在D城 。 这么小的D城 , 奇怪的是竟然还没人知道你们去了哪里 。
“纪红她家搬家了 。 你当然找不到 。 ”夕亭只是语气平和的淡淡的回了一句 。
“那你呢 , 去了哪里?”
“一个你想不到的地方 。 ”
“还挺神秘 。 ”
“那纪红现在好吗?”
“不太好 。 ”夕亭的脸色变得阴郁起来 。
“纪红怎么了?”
“我也不太清楚 , 是她妈妈说 , 她得了抑郁症 , 还自杀过一次 , 幸好被发现的早 , 所以才救过来 。 ”
“为什么啊 , 她小时候 , 那么爱笑的一个人 , 怎么会得这种病?”
夕亭摇了摇头又叹口气。
“现在我终于可以告诉你 , 这五年里发生的一些事 , 一会儿你就慢慢的当故事听 。 ”
“别卖关子 , 到底出了什么事?”
夕亭摸出烟来 , 先给我一支 , 点燃 , 然后自已又慢慢地点火 。 他长长的吐出一口烟气 , 才慢慢的开口说:
“其实 , 你走后的第一年 , 纪红家就搬家了 。 搬家那天 , 本来大家都挺高兴的 。 可后来 , 出了点小事 。 ”
“怎么了?”
“本来也不算什么 , 那天因为放鞭炮 , 不小心炸到了别人家的车子 , 其实也并不严重 , 结果对方不依不饶的 , 最后我们双方还动了手 , 对方那个带头的叫彬子 , 不过那天咱们这边还占了上风 , 把那帮孙子打得抱头鼠窜的 , 打架咱们没吃过亏 。 ”
夕亭的脸上终于带了一抹笑意 。 我也笑了 。
“这个我信 。 至少你过去在你师父那学了好几年 , 也不是白练的 。 ”
“但那不是最后的结尾 。 从那以后 , 彬子那孙子就天天找茬骚扰纪红 , 纪红害怕 , 所以没办法我就每天上下班都跟着她 。 就那么一跟就跟了几个月 。 那其实是我人生里最快乐的时光 。 有一天 , 纪红对我说 , 为了感谢我 , 她愿意答应为我做一件事 , 于是我就说 , 那咱们俩人去就看电影吧 。 ”
夕亭的脸上终于焕发了光辉 , 他告诉我说 , 那天 , 那一场电影 , 那个夜晚 , 是他人生里最幸福的时光 。 那是在那次打架的三个月之后 , 那天晚上是个周未 , 夕亭在群众电影院内和纪红一起去看电影 , 那天散场时人头攒动 , 他只觉得小腹一瞬冰凉 , 血就渗了出来 。 他打架的功夫一点也没用上 。 他甚至都没看清捅自已的对方的脸 , 但他却看到了在远处冷笑的彬子 。
他也并没有声张 , 只捂着小腹一步一步向前走 , 最后倒在街上 。
他还记得那晚 , 街上的霓虹是那样的灿烂 , 满街都是夏夜里不愿睡去的人们 , 他躺在地上 , 望着俯在他身边的那个扎着马尾的心爱女孩儿 , 为他哭得梨花带雨 , 他却笑得很灿烂 。 他一点也没觉得疼 , 他用另一只手拉住她 , 对她说 , 这一刀我为你挨的很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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