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孩子,都是我在路边捡的( 五 )


我坐在边上陪了他一会 。
晚上11点 , 高平父亲走了 。
|这些孩子,都是我在路边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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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高平创业以后 , 我还“塞”了不少人去他那里 。
蒋祖军 , 我在小区门口碰到的 。 他背着个书包 , 荡来荡去 , 走了好几个来回 。
我叫住他 , 问他在干吗?
他说自己是湖北荆州师范大学的学生 , 毕业了 , 来杭州找工作 。
我说 , 你这样走来走去 , 找得到工作吗?找工作要学技术的 。
我把他介绍到胡高平那里 , 让他在我家住了一年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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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张双良 , 是我从湖滨捡来的 。
有一天 , 我路过湖滨 , 听到两个小伙子在说 , 准备去哪里“拿”一点 。
我再仔细一听 , 哪里是拿一点 , 就是去偷 。
我说 , 不能干这个事情 , 有困难和我讲 。
我把双良介绍到高平那里 , 去爬高装电缆了 。
我平均每年帮十多个孩子 , 我粗粗算了算 , 从1978年开始 , 到2022年 , 已经帮过五百多个孩子了 , 有的住几天 , 有的几个月 。 他们来自五湖四海 , 哪的都有 。
每年过年 , 我都要跑出去 , 去回访一下 。
前年 , 我去贵州 , 那边有几个生活还很困难的 , 我杭州打包了衣服带过去 。 走了没几家 , 疫情暴发了 , 社区打电话来说 , 让我赶紧回来 。
年初二的火车票 , 坐了9个小时 , 回到杭州 , 晚上就封闭管理了 。
2021年 , 我去胡高平家过年 , 他开车来接我 。 老家的路都修好了 , 他家里也盖起了三层楼的别墅 , 造得很漂亮的 。
高平说 , 让我住在那里养老好了 , 养鸡养鸭 , 空气也好 。
我说不去 , 这么大的房子 , 我吃不消住的 。
今年过年 , 本来也打算去千岛湖 , 另一个孩子家里 , 但因为疫情取消了 。 我一个人留在杭州 , 过了个最安静的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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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 , 我出生在苏州 , 生下来两斤多一点 , 很小一个 。
邻居和我母亲说 , 这么小养不活的 , 丢丢掉算了 。
我母亲说 , 还会动的 , 放着吧 。
因为早产 , 母亲没有奶水 , 她就拿调羹掉个头 , 一点点喂我米汤 。 她抱着我 , 在观音菩萨面前求了28天 , 我睁开眼睛了 。
我8岁时 , 父亲去世了 , 母亲带我和妹妹来杭州投靠亲友 。
1962年 , 我16岁 , 从浙江省艺校的越剧班毕业 , 到浙江歌舞团工作 。
邻居家丢了一块手表 , 我比较顽皮 , 那户人家怀疑是我偷的 , 报了警 。 我被关了28天 , 送去富阳大青农场改造 , 一待就是16年 。
直到1978年 , 政策落实 , 我才回到杭州 。
因为有“记录” , 找工作也是四处碰壁 , 只有包装材料厂的厂长相信我 , 让我去上班 。 我深刻感受到 , 一个人陷入泥潭时 , 有人拉一把是多么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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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 , 我开始帮助第一个孩子 。
亲戚朋友给我介绍对象 , 但女方一听我要收养流浪儿童 , 就没下文了 。 这也可以理解 。 但看到这些孩子 , 要我不去帮一把 , 我办不到 。
亲戚朋友都说我脑子搭牢了 , 只有母亲支持我 , 还拿她的退休工资补贴我 。
1982年 , 母亲临终前 , 我一直在床边照顾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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