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李清华
整理:立二拆三
图三四:大俗摄影
在我五岁的时候 , 母亲就去世了 , 从那以后 , 我和因患小儿麻痹而残疾的父亲相依为命 , 那时 , 我们家的房子是村里最破的 , 四面漏风 , 赶上刮大风 , 下大雨的时候 , 我总担心它会突然坍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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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那个时候 , 父亲总会把战战兢兢地我搂在怀里安慰我说:“妮儿 , 等你长大了 , 找个好婆家 , 就能住上结实明亮的瓦房了 , 到那时爹爹也跟着你享几天福 。 ”
可是 , 等我长大以后 , 却没有等来好的婚姻 。
在我十八岁那年 , 父亲突发脑溢血 , 需要一大笔医疗费用 , 而我家肯定是拿不出来的 。 就在这时 , 媒婆找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父亲 , 告诉他 , 如果我同意做村长家的儿媳妇 , 医疗费的事就不用担心了 。
求生欲望极强的父亲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的条件 , 把我推进了火坑 。 村长的儿子不仅比我大十多岁 , 还是个智力有缺陷的人 。
因为我的婚姻 , 父亲延续了生命 , 而我则成了村长家的使唤丫头 , 不仅每天要面对智商不足五岁的他 , 还有承担一大家子的做饭 , 洗衣一大堆家务 , 和地里永远忙不完的农活 。
幸运的是 , 三年之后 , 傻子在村西的公路上被疾驰的汽车撞死了 , 我终于摆脱这梦魇般的婚姻 。 更幸运的是这三年我想尽一切办法没让自己怀孕 。 村长公公告诉我 , 当年父亲治病花了他家不少钱 , 傻子的赔偿款和我就没什么关系了 。
说真的 , 我真没惦记这笔钱 , 能利利索索的离开这个家 , 我就谢天谢地了 。
在我回家不久 , 父亲就去世了 , 虽然他把我养大 , 但他让我经历了三年不堪回首的日子 , 让我对他的感情极为复杂 , 好在终于有了了断 。
处理完父亲的后事后 , 我到离家二百里地的一座城市打工 , 在那里我遇到了赵静远 , 他个子不高 , 但浑身透着机灵 , 很讨女孩子喜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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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 , 车间里那么多未婚的女孩子 , 她偏偏喜欢上有一段婚姻经历的我 , 他说 , 我身上一种成熟女人的气质吸引了他 。
不久之后 , 我们就同居了 , 他的家远在千里之外的云南 , 因为父亲、村长和傻子我已经对生我养我的那个小村没有半点依恋 , 甚至希望离它越远越好 , 所以 , 我和赵静远约定 , 婚后 , 我们就到云南打工 , 再也不回这个地方了 。
同居半年之后 , 赵静远要我陪他回云南老家 , 还说 , 如果我同意 , 这次回去就把婚礼办了 。 我们坐了火车 , 坐汽车 , 几乎坐遍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交通工具 , 才来到他那不足五十户的山村老家 。
我有些气恼地问他:“你不是说你老家在县城吗?”“我家在县城有房 , 但办婚礼还是要到老家的 。 ”他告诉我说 。 此刻 , 我对他的话半信半疑 , 但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
晚上 , 他把我安顿在一间小屋里说:“今晚你就住在这里?”“你不和我一起住吗?”我问 。 “乡下人封建 , 我和你住在一起会被人笑话的 。 ”他狡黠地一笑 。 一天的舟车劳顿 , 我很快进入的梦乡 , 睡梦中我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我身上 , 惊恐的醒来后发现 , 竟然是白天见过的赵静远的二哥 。
我奋力挣扎 , 才发现手脚已经被绑在床上 。 那个男人得意地说:“你就是我三弟从外面给我领回的媳妇 , 家里穷长相差 , 没有女人愿意进我的家门 , 多亏我三弟能说会道 , 才把你骗到我家 , 明天 , 叫你认识一下我大嫂 , 也是我三弟骗来的” , 我破口大骂 , 但也无济于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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