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李清照很“撩人”的一首词,短短几句,满满是少女心思!( 二 )
“薄汗轻衣透”,她身穿“轻衣”,也就是罗裳初试,由干荡秋千时用力,出了一身薄汗,额上还渗有晶莹的汗珠 。这份娇弱美丽的神态恰如在娇嫩柔弱的花枝上缀着一颗颗晶莹的露珠 。“露浓花瘦”一语既表明时间是在春天的早晨,地点是在花园也烘托了人物娇美的风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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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片写少女乍见来客的情态 。她荡完秋千,正累得不愿动弹,突然花园里闯进来一个陌生人 。“见客入来”,她感到惊诧,来不及整理衣装,急忙回避 。“袜刬”,指来不及穿鞋子,仅仅穿着袜子走路 。“金钗溜”,是说头发松散,金钗下滑坠地,写匆忙惶遽时的表情 。
词中虽未正面描写这位突然来到的客人是谁,但从词人的反应中可以印证,他定是一位翩翩美少年 。“和羞走”三字,把她此时此刻的内心感情和外部动作作了精确的描绘 。
“和羞”者,含羞也;“走”者,疾走也 。然而更妙的是“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二句 。它以极精湛的笔墨描绘了这位少女怕见又想见、想见又不敢见的微妙心理 。最后她只好借“嗅青梅”这一细节掩饰一下自己,以便偷偷地看他几眼 。
整个上片以静写动,以花喻人,生动形象地勾勒出一少女荡完秋千后的神态 。下片以动作写心理,几个动作层次分明,曲折多变,把一个少女惊诧、惶遽、含羞、好奇以及爱恋的心理活动,栩栩如生地刻划出来 。
李清照这样描写也是有所本依的 。唐人韩偓《香奁集》中写过类似的诗句:“见客入来和笑走,手搓梅子映中门 。”但相比之下,“和笑走”见轻薄,“和羞走”现深挚;“手搓梅子”只能表现不安,“却把青梅嗅”则可描画矫饰;“映中门”似旁若无人,而“倚门”则有所期待,加以“回首”一笔,少女窥人之态婉然眼前 。较之韩诗,有青出于蓝之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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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这首小词虽然是她早期的作品,但也写得妙笔生花,为历代文人多称道 。著名学者詹安泰在《读词偶记》中更是赞誉这首词“女儿情态,曲曲绘出,非易安不能为此 。求之宋人,未见其匹,耆卿、美成尚隔一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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