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个读者眼中|此情可待成追忆,回顾半生,有多少人的爱情败给了残酷的现实?( 二 )
我只好无奈苦笑:我要挣生活费 。
她头也不回地拖着我:等过完小年再说 。
她家就在附近 , 传统的四合院 , 紧凑而宽敞 , 就像电视剧中的员外之家 。
她的父母一看就身份不凡 , 礼貌中透露着冷漠 。
在怪异的气氛中吃过晚饭 , 她提出送我回去 , 被她母亲制止 。
强烈的自尊心让我逃也似地离开 , 隐隐约约听到她和母亲的争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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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工棚 , 其他人都回去了 , 只有我一个人 。
我呆呆地坐在床上 , 想着白天发生的事 , 还有远在大山深处的父母 , 忍不住鼻子发酸 , 情绪失落到极点 。
就在这时候 , 我看到了杨雯 , 她提着两个大包 , 满脸笑容地站在门口 。
她的笑容深深地刺痛了我 , 我没有起身 , 冷冷地看着她 。
她没有理会我的冷漠 , 自顾自地走了进来 , 脱掉鞋子挤进了臭烘烘的棉被里 。
我怔怔地看着她 , 她的脸上依然充满笑容 , 真诚而热情 。
刹那间 , 我鬼使神差地扑了上去 , 将她压在身下 , 一只手胡乱地去脱她的棉衣 。
她没有挣扎 , 初始的慌乱过后 , 冷若冰霜地看着我 。
她的眼神让我无地自容 , 讪讪地从她身上爬起来 , 不知所措 。
我不敢去看她 , 甚至连道歉的勇气都没有 。
我们就在这样尴尬的气氛中度日如年 。
许久之后 , 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 起身穿好鞋子 。
临走的时候 , 她告诉我 , 包里是吃的 , 还有500块钱 , 是她给我的过年红包 。
她说 , 白天的事情她很抱歉 , 她真的没有看不起我的意思 , 只是想帮我 。
看着她离去的背景 , 我知道 , 我们彻底结束了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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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校园 , 我刻意与她保持着距离 。
她也一样 , 例行的晚自习 , 也不再坐到我旁边 。
很多同学都发现了这一点 , 有惋惜 , 有鄙夷 , 更多的 , 是幸灾乐祸 。
我不在乎 , 甚至有一种隐隐的解脱 。
我深爱着她 , 却伤害了她 , 我根本就配不上她 , 她的目光不应该在我身上停留 。
接下来的两年 , 我忍受着心内的煎熬 , 默默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 独享那份相思与痛苦的折磨 。
临近毕业的时候 , 我听到有个男生在谈论她 , 说她前凸后翘 , 好像扑上去咬一口 。
那一刻 , 我发了疯一样扑上去 , 直揍到他鼻青脸肿 。
当然 , 我也没好到哪去 。
第二天 , 全班同学都知道了我们打架的原因 , 看我的眼神意味深长 。
晚自习的时候 , 她又坐到了我身边 , 什么也没说 , 只是定定地看着我 。
我们已经有两年多的时间不曾距离这么近 。
我低着头 , 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 不敢看她 。
她问我:既然你不想别人侮辱我 , 当如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我没有回答 。
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她 , 只有做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 才能让她彻底远离我 。
“你不是那样的人 , 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讨厌你?”
她的声音飘渺而沙哑 。
我忍不住看向她 , 她早已泪流满面 。
我匆匆合上书本 , 直到离开学校 , 再也没去过自习室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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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 , 腊月二十三 , 我和妻子忙着准备小年夜饭 。
旁边 , 是我们可爱的女儿 。
电话铃响 , 是留京的室友老韩 , 我们是上下铺的好兄弟 。
电话中 , 老韩沉默了很久:她今天结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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