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等你二十四岁，我就娶你”约定之期剩两年，男友消失不见( 三 )
温岁的校服总是鼓鼓的 ， 里面套厚厚的保暖 ， 马尾辫一甩一甩 。
“上课听讲就好了 。 ”温岁伸着手 ， 哈一口气 ， 弯腰去捡路边一个塑料瓶 。
贺年紧跟她身后 ， 每见少女弯一下腰 ， 心就一阵恻隐 ， “你从我这赚这么多 ， 不要再捡垃圾了 。 ”
温岁的身子一弯一直 ， “没有人会嫌钱多的 。 ”
贺年想问 ，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缺钱 ， 但终究还是不忍 ， 将疑惑憋在了肚里 。 人穷还能为了什么啊 ， 生来都是命 。
一整个寒假温岁都在赶作业 ， 自己的 ， 别人的 。 晚上爬树跳进贺年窗户的次数也不算多 ， 只在对方有重要的事情才去 。
温岁从不多余过问他出去做什么 ， 直到有次贺年带着伤回来 ， 连裤子都是破了洞的 。
“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受伤吗？”
帮贺年擦了药 ， 温岁起身 ， “给钱吗？”
“喂 ， 你这人……”
“擦药钱 。 ”
“那是我的药 。 ”
“可用的是我的手 。 ”
贺年被噎的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 行吧 ， 妥协了 。
爬窗户上树离开时 ， 温岁意外的回头多说了一句 ， “你在做的事情危险吗？”
少年意味深长的笑 ， “你不是不想知道吗？”
原以为会把少女噎一下的 ， 谁曾想对方立刻转身离开 ， “那就不问了 。 ”
贺年一愣 ， 抓着窗户的手一松 ， 望着那个落地的背影小声嘀咕 ， “你再问一遍 ， 我就说了啊 。 ”
窗边还有少女抓着的余温 ， 碰到时叫人心里忍不住摇晃 。 贺年从未觉的冬天还可以这样暖 ， 少女的背 ， 似亮在朝阳下 ， 终日向明 。
4
终究还是没瞒住 ， 开学后的第一周 ， 温岁就被贺家逮住了 。
战火一下子就点燃了 。 贺妈妈将事情闹到学校 ， 叫温岁在全校师生面前火了一次 。
贺妈妈真的是怒了 ， 站在办公室里 ， 嚷着要跟温岁的家长谈谈 。 贺年无奈跟在身后 ， 一遍遍劝阻 ， “妈 ， 全是我的错 ， 别再闹了 。 ”
“你有错 ， 她也错！”贺妈妈怒目 ， “我今天非得好好问问她家大人怎么管的孩子 。 ”
副校长亲自出面 ， 在办公室为贺妈妈倒水 ， 把温岁和贺年赶出去罚站 ， 耐心和贺妈妈谈话 ， 生怕事情闹大了 ， 对孩子影响不好 。
温岁站直了身子倚在墙面上 ， 表情依旧没多大的起伏 ， 好像事不关己 。
“温岁 ， 对不起 。 ”少年用余光看她 ， 发觉她一如既往的淡定自如 ， 更加自责 ， “你家长知道的话 ， 会不会……”
“没事 。 ”温岁打断他 ， “放心好了 ， 我妈妈不会管我的 。 ”
我妈妈不会管我的 。
这话脱口而出 ， 语气平平 ， 像在念一句台词 。
少年的心窝一紧 ， 明显的痛了一下 。 在心中演练了多遍 ， 贺年企图开口安慰 ， 却被少女抢先一步说话 。
“事情结束后 ， 可以加钱吗？”温岁转头望他 ， “这事情挺麻烦的 ， 耽误我时间 。 ”
贺年愣愣的望她 ， 一颗心随着少女张张合合的口型 ， 四下跳动着 ， “好 。 ”你缺的 ， 我有 ， 就给你 。
学校对温岁的家庭状况有大致了解 。 年幼丧父 ， 母亲改嫁后 ， 就将她安顿在这座小城 ， 每月寄来少的可怜的生活费 ， 偶尔 ， 还会落下那么几次 。
温岁从不向旁人提及这些 ， 只一味地赚钱 ， 除了上学时间 ， 都在赚钱 。
贺妈妈在听副校长谈论起这个姑娘的身世之后 ， 脾气就软了下来 ， 倒是不再追究了 ， 回家后 ， 就给贺年禁了足 。
每天上下学都派专门的司机接送 ， 为防止对方逃跑 ， 还专门为其找了保镖 。 晚上的时候 ， 每隔十分钟 ， 就要进房检查一遍他的学习进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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