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班长|见到四十多年不见的老班长,是一种什么体验?( 二 )


第二天一大早,我匆忙赶往五泉山天桥下,想乘11路公交车赶往汽车南站,但等了四十多分钟不见车的影子,一直等到七点多公交车才算开了过来 。车站上聚了很多人,等车一停,人们像捅了马蜂窝一样往上挤,上车、刷卡、找座位,车厢里人挤人,人挨人,人撞人 。
老班长|见到四十多年不见的老班长,是一种什么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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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兰州汽车南站,匆忙买票、安检、疫检、乘车,七点二十二分,我坐上了兰州开往临洮的班车,七点钟准时发车一路向南,班车翻过七道梁驶向临洮,大约驶过一个叫三十里墩的村庄,我打电话给老文说,你们出发到汽车北站,我快到高速公路出口了 。大约十多分钟后,我乘坐的班车下了高速公路,直接开往临洮汽车北站 。
走出汽车北站,我四处张望,发现老文、老马和老班长站在人行道水果摊前正在举目扫视 。我忙向他们招手,快步走过去,向他们问候,握手,并坐上老马的小面包车驶离临洮县城,依据导航语音提示前往著名旅游景点冶力关镇方向 。在前往途中,我们还看望了家居康乐县莲麓镇的同年入伍汉族老战友左克义,他家住康乐县莲花山景区对面的半山腰,中间隔着洮河海甸峡水电站库区,政府为搬迁移民给家居山上的农民在山下的平坝里新建了移民新村,老左战友在新村里也分得一座新型四合院,但沒有去居住,而是依然居住在半山腰的老宅里 。老战友妻子为我们端来了新鲜美味的青椒炒五花肉和花卷,还有我们带给他们的礼物烧鸡,笑着说:移民新村的新房一直闲着沒去住,耕地都在山上,老宅离地比较近,我们也就住在这里 。老战友俩口带孙辈们种地,接送孩子们上学,儿子儿媳外出打工,生活还算过得去 。从老左战友家出来,我们乘坐的小面包车沿冶木河在峡谷中穿行,新修的道路平坦逼直,两侧山峰秀美,绿树耸立,路旁河水潺潺,波涛汹涌 。
老班长告诉我,他这次来甘肃临洮不单是来看望老战友,还有一项更重要的任务是为所雇学校招生,他现在受雇于中国核工业集团公司四川核工业技术学院,这次来甘主要是想探探路,为下季招生做铺垫 。在这方面,老文已经替他做了不少工作,联系临洮教育界的一些朋友讨论,获得了不少信息,可以说是满载而归了 。
我们的小面包车经过冶力关镇向临谭方向前进,驶入248号国道,因为道路正在升级改造,一段比一段难走,钻山跨河,艰难前行 。老马又因前几天陪同老班长喝酒,再加上一路开车疲惫,原有的痛风病又犯了,加之路线不熟,凡是叉路口都要停车向路人问询,尽力避免走回头路,然而,自驾出行这样的情况却时常发生 。
途中在一个叫羊沙镇的三叉路口,我们依据导航语音差点儿又走了弯路,好在走出去三四百米迷途知返,这让我们少走了三十多公里的弯路 。但令人没有想到的是,我们问人选择的这条近道正在建设藏区高速公路网,一路坑洼难行,同样花费了我们不少时间 。在羊沙镇前往新城镇之间的这条248国道上,还要翻越一座高山草甸区,山巅满山遍野都是绿色花草,牛羊放歌,牧民踏青,象一幅原野牧歌山水画,甚是美丽 。老文激动地邀我们下车放眼赏景,拍照留影 。如果两年后再走这条路来卓尼新城镇,到那时高速路通了,人们也不可能再翻越这座高山了 。然而,就在我们返回车里关门出发的那个瞬间,发生了一件令人遗憾的悲情事件,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我和老文老早上了车,分别坐在副驾驶前后两个位置上,等待老班长和老马就位出发 。当老班长坐进驾驶员座位后的座位上正要收手关门时,坐在驾驶座位上的老马也同步在关门做准,就在关门的那个瞬间,老班长的左手还沒有完全离开前门卡槽,就在老马关门的一刹那,老班长的左手母指指甲被驾驶车门掀开了,当时鲜血淋漓,疼痛难抑 。老班长捏住大母指甲紧紧地举在胸前,我忙从包里掏出纸巾一张接着一张地递给老班长包在母指上,看着老班长疼痛难当的样子,我们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这种尴尬的场面一直持续到卓尼新城镇,我们寻了一家诊所给老班长清洗血渍,敷药包扎,做过这般处理后我们的内心才算有了些少许的安慰,但老班长的伤情却成了此后我们一路的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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