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的泉水清又纯原唱版 边疆女孩阿芬( 二 )



边疆的泉水清又纯原唱版 边疆女孩阿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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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留下来的做法虽然好,但蒸笼做法数量做不起来,他一边做一边改,最大的改动就是将米粉做好后挂在杆子上再用锅炉蒸,质量和数量都上去了,村里人甚至外地人都来跟他学 。这几天,宁波一家米粉厂天天电话催他过去当师傅,可他没空 。连下雨天也没空,别人家下雨天休息,他买了烘干机,天气不好就用烘干机,一天也舍不得休息 。
那时我不知道,在锅炉和蒸炉之间穿梭着的这个浑身湿透的男人是一个老板,我问他什么时候不用自己亲自动手烧锅炉,他说,10年后再请工人来做吧 。这意味着,这个50岁的身体还要在锅炉和蒸炉前再流10年汗水,来回穿梭千百万次 。我想,哪怕到了花甲古稀之年,这个人也是不肯歇下来的 。我仿佛看见,多年后,他依然身手矫健地穿梭在锅炉与蒸炉之间,继续着他一个人的狂奔 。
从余德情家出来,我们路过一幅“画” 。一座老屋幽深的门洞内,一个女人正用一把巨大的剪刀将米粉机里吐出来的湿粉干剪断,顺手晾到架子上,然后用双手将米粉团归拢到米粉机孔里 。在她身后,一个赤裸着上身看不清眉眼的男人,正用肩膀扛起一桶刚出锅的米粉往米粉机里倒 。弥漫的蒸汽和夕阳的光影,将他们定格成一幅油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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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镌刻在这个粉干后代生命里异常勤劳的基因,会让她成为谁呢?

潮水未涨时,龙港舥艚村的海风身上携带着两种浓稠的海腥味,一种是它经过黑滩涂往岸上走时,它自身的味道和滩涂的味道,是海洋和大地拥抱过后的味道;一种是干燥的、温暖的、诱人的香味,是晾晒在向晚的渔村里的那些油鳗、鱿鱼、虾的味道 。其实,它们的主人们一直在等待着秋后更猛烈的海风,更迅速地带走那些海货里的水分,那么,海货极致的鲜味就会被快速锁定,传达至远方人们的味蕾之时,会更直接地触及东海的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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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九月的渔村,白露即将到来 。海货的主人阿芬掰开一块油亮亮的蒸油鳗,一缕热气从一丝丝洁白的鱼肉间溢出来,钻进人的鼻孔里,舌尖瞬间涌起口水 。微咸、极鲜、韧韧的、油滋滋的,吃一块,再吃一块,还想吃一块,像老家玉环人说的“赖根头” 。
阿芬的丈夫将晒在门口的虾干扫拢,海风将虾干的香味吹进了沿街的屋内 。我和美红、海哨围着一张凳子坐在矮竹椅上,将一颗又一颗虾米、一片又一片油鳗干、一块又一块鱿鱼干送进嘴里,根本腾不出手去捋被海风吹得狂乱的头发 。
阿芬从早晨三点多起来忙到现在,剖鳗、煮虾、晾晒、收摊,还兼着卖,五六个巨大的冰柜里,是她和丈夫日夜辛劳积攒的海货干 。她烫了头发、文了眉,脖颈上戴着细细的金项链,和所有温州女人一样打扮时尚,笑起来露出的牙齿整齐洁白 。
通往渔船码头的街巷寥无行人,偶尔有电动车飞速穿过,两个男人在渔需店门口将船缆绳拉成直线钉入地面,叮叮当当的声音仿佛在山谷里回响 。其实沿街每家每户的门洞里都有人,他们都默默忙碌着,补网、做编织袋、缝礼品袋、做小吃等等 。一个30多岁的微胖女人扎着高高的马尾,穿着时髦的黑色T恤和牛仔裤,坐在一堆绿色的渔网中间,专心致志地织着渔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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