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兵|女兵浴:七十年代,西藏女兵的洗澡问题( 二 )


搬回军区洗澡方便了,大院的浴室是太阳能,西藏充足的热能资源保证从中午对我们开放,我们每个星期至少可以洗上一次 。
女兵|女兵浴:七十年代,西藏女兵的洗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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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也来了,军区大院那么多的女兵,就这么一个澡堂,人拥挤的时候就像现代版的公交车 。其实挤来挤去最多的是总站和文工团的女兵,这两个女兵最多的单位相互间还瞧不上,她们在我们眼里是矫情,得瑟 。我们呢?在她们心目是什么不得而知,但从瞟过我们的眼神中答案不会好了 。
每次洗澡都要抢,抢房间啊 。回回都是总站女兵嘻嘻哈哈抢先冲进,并迅速在房间挂上挎包(嘿嘿,占山为王) 。其实“抢”对我们就像玩耍中的游戏,尽管是“抢”,还是自觉的两人合用一间,要给后进人留下足够的房间 。
一天中午,我和刘技师,董金宁下班后去洗澡,在等候的时间,发现今天的文工团女兵有点怪,离门口远远的,大门开了也不往前 。
我们笑逐颜开去抢占房间,进去后发现是有些不对,第一间,第二间,以后的几间全部都有挎包,直到最后一间才是空的,没有办法,按照规矩今天我们三人合用一间 。本来事情到此就结束了,各洗各的,随后各走各的 。
有这种事不嫌大好事者 。隔壁屋突然传来嗲嗲的川普话:“好安逸哦,今天小张又帮我占了一个位置,还是洗单间” 。哇塞,谁这么张狂跑到这里走后门(那个时候走后门是被鄙视的)?刘技师一把没有抓住,我跑了出去,只见房门虚掩,那位说话嗲嗲的女兵背对我冲刷着什么 。一人独占一间真的好得意,自在与兴奋随水汽在空间漫延 。她愉快地哼着小调像在挑衅,又像是炫耀,我的脾气彻底爆了,冲进去一把抓她的衣领使劲往外一推,刚才还哼着的小调瞬间变成了尖叫,我顺手将把她的挎包抛出,随着“砰”的关门声,外面的尖叫此刻变成歇斯底里的嚎啕大哭
当然走后门现象依然存在,不过那嗲嗲的炫耀声再也没有出现 。
总不能每次洗澡都是这样抢来抢去的,我们开始选择了新的位置 。贸总对面有个地方办的浴室,屋里面积不小,一溜床,一溜隔成小间的淋浴室,就是条件太差,床铺上除了几块光秃秃的板子,再就是我们的挎包了 。
浴池的服务员是位藏族老太太,每次见到我们总是连说带比划嚷嚷半天,听不懂,也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但感觉与水有关系 。
不知道他们这里用的水是烧的还是太阳能的,冷,热交替频率变化无常,就像在坐过山车 。常常是洗着洗着,一声尖叫我们被水烫得跳了出来,要不就是我们被凉水激得抱着膀子在一旁打哆嗦,任凭你叫喊,敲管子,刚才还在喋喋不休的服务员此刻已不见了踪影 。
时间长了得出经验,水最好的时候只有几分钟,进去身体打湿后肥皂立马跟上,搓揉片刻迅速冲洗速战速决 。如果今天的水好就再慢慢享用,水不好穿衣服走人 。
也有不灵的时候,一次,我和慧莲进去肥皂沫还没有冲完,水就没有了,呼喊,敲打任何原始的联络方式都试完,外面没有一丝动静,仿佛瞬间空间只剩我们两个 。
不知道喊叫多久,远远传来军区的午休起床号,归队的时间到了,看着这一身的肥皂沫,再看看依然不会流水的淋浴头,我们恨得咬牙切齿 。
回到连队,还没有找到哪里有水把头发打整一下,去工区劳动的车已经发动 。那天的劳动真的郁闷死了,毒辣的太阳,将汗水和残余的肥皂沫搅和在一起,又黏又滑,又扎又痒又无处挠,身体嘛还有衣服遮挡,头发呢,那没有洗尽的头发呢,尽管被严严地塞进帽子里,但心里总不踏实,提心吊胆的害怕汗水会不会让肥皂沫变成泡泡会从帽子下边飘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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