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 / 宁子一新的一天从秋日的静谧开始。|静谧爽朗的秋日,我要与双相和平共处 || 渡过( 二 )


是啊 , 这世界上有太多的东西与我们有关 , 甚至让我们无法割舍;也有太多的东西与我们无关 , 甚至一生都不会遇到 。 就像这讨论的场合与我无关 , 但谈论的内容确与我紧密联系 , 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说 , 可以引起高度敏感 。
宁子 , 这是高中时兄弟们给我的昵称吧 , 我很喜欢这个称呼 , 听起来就有种阳光的活力 , 这种称谓上的阳光活力已经伴随我长达15年 。 可是很不幸的是 , 在这阳光活力的背后 , 还有我不曾听说过的名字也突然闯进了我的生命 , 知晓时 , 它险些结束我的人生后半程 。
它叫做双相情感障碍 , 发病原因至今还没有得到任何证实 , 而且以目前的医疗手段和水平暂时还无法保证根治 。 正如南京脑科医院喻东山医生所说:
“如果把治愈理解成症状消失、自知力恢复达2个月以上 , 则双相情感障碍可以治愈”(原文见)
你能听出话语背后的深层次意思吗?当然 , 我也更加关注症状消失和自知力的恢复之外的那些时间 。 具体这种疾病的具体情况就不在此赘述 , 愿你此生不与之相见 。
9月17日 , 曾经阔别已久的同事经历了10年漫漫跋涉之后 , 与我再次成为“正宗”的同事 。
想想也快 , 10年 , 真慢、真长 , 真快、真短 。 在她读书返藏的这五六年间里 , 由于各种原因还没有好好聊聊各自的生活 , 那天几个小时之内 , 我们从学习成长聊到岗位调整 , 从家长里短聊到人情世故 , 从生老病死聊到价值取舍 。 总之 , 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 , 酣畅淋漓 。 毕竟当天的话题还是旋转于所谓俗套之中 , 大抵就是最近几年大家身边走过的人和发生的事 , 她也从东南西北听到了一些关于我的零散消息 , 便主动询问起来 。
起初感觉还是很难开口 , 大概也是觉得这种疾病一不小心便会触及敏感之处 。 直到看我无所谓的样子 , 也就来龙去脉细细询问 。 成年人的关心或客套大多粗糙不堪 , 我也早就预料结果 , “那些年你不是这样 , 很开朗、很阳光;现在你要想开些 , 不要想太多” , 她说 。
那一天 , 她告诉我 , 所有的离开都是为了重新开始 , 都一定能作为新的起点 。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 我没有反驳 , 也没有争论这个观点的对与错 , 在我看来这世间本就没有对与错 。 她告诉我“你必须想办法挣脱它 , 必须学会重新开始 , 这对所有人都是解脱 , 尤其是你” 。
没有过多的解释 , 每个人对于疾病的理解除了亲身经历 , 还有在于任何在纷杂懊恼的情绪中冲出一条新路 。 治愈背后发生了什么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 博主王遇川说“我不能和双相为敌 , 只能和双相为友” , 我看见了他与双相的抗争 , 也看到他在经历一番苦楚之后 , 做出的最终选择 , 这选择有生的希望 , 也有生的无奈 , 但无论怎样 , 是我是赞同他的 。
人总是会在经历一些特别是事情之后才会恍然大悟 , 短短两年的时间 , 在两次把死亡之刃划向手臂 , 无奈之下两次入院治疗 , 以及无数次的复诊和日复一日的服药 , 我逐渐开始变得通透 。
我会想 , 我最应该结束的是什么?最应该放手的又应该是什么?面对一种无法治愈的疾病 , 在日常多半受其左右的操控下 , 其实早就在内心开始接纳 , 就当是与生俱来的容貌 , 就让它在那儿吧 。
我想 , 我要做的就是在力所能及之下 , 最大限度区分正常的情绪低落与非正常的抑郁 , 正常的情绪高涨与非正常的躁狂 , 给予情绪正确的评价;忽视那些我曾经擅长而今为之焦虑烦躁且倍感不安的过去式成就感 , 放弃用“曾经”驱赶“现在”和“未来”;学会主动承认自己认知功能的丧失 , 以及记忆力、专注力等负面影响 , 做一回真正“矫情”“甘心”的人 。 总之 , 我要做自己的保护伞和强力盾 , 与生命温柔相拥 , 过顺其自然的生活 , 做随遇而安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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