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自行车就别来了，丢人”，父亲这番话，让她不敢回娘家(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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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小莲年纪太小 ， 有时候东西拿不稳不是洒了就是摔了 ， 这时候挺着肚子的母亲就会对小莲连打带骂 。
甚至会把她赶出门外不让进屋 ， 有时候一关就是两三个小时 。
刚开始的时候 ， 小莲会哭会嚎 ， 但往往是事与愿违 ， 换来的是母亲更大声的责骂 ， 更严重的惩罚 。 最后往往是附近的邻居看不下去 ， 上门给小莲说情 ， 小莲的母亲才会不情不愿地把她放进屋 。
夏天的时候还好 ， 冬天才是最难熬的 。
九几年那会 ， 小镇还没有集中供暖 ， 各家冬天也都是烧煤炭取暖 。 屋里温暖如春 ， 屋外三九寒冬 。 有时候小莲穿着单衣就被母亲“扫地出门”了 。
次数多了 ， 小莲也知道哭喊没用 。 这时候有过路的邻居 ， 小莲就会扯着别人的衣袖央求别人去找母亲给自己求情 ， 有时候左近没人过路 ， 她就回去敲邻居的门 ， 求邻居给自己求情 。
有时候赤着脚被赶出来 ， 冬天的夜晚地上常会积冰 ， 巴掌大小的脚奔走在冰地上 ， 寒气顺着脚掌底直往上蹿 ， 一直到天灵盖 。
整个身体都就像一根冰棍 ， 从上到下都“呲呲”地冒凉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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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任谁都知道 ， 一冷一热最容易遭病 ， 虽然小莲打小在贫苦人家长大身体皮实 ， 但也遭不起冻 。
感冒发烧了 ， 全凭自己扛 ， 母亲从来没有给她寻医问药过 。
弟弟出生了 ， 小莲成了弟弟的“全职保姆” 。
弟弟哭了要学着哄 ， 拉了尿了要及时通报 ， 诸如此类 。
有一次 ， 爷爷来镇子里来看她 ， 小莲特别高兴 ， 以至于弟弟拉了就没发现 ， 被母亲发现了一顿打骂 ， 完全不顾爷爷还在场就把她赶出门外 。
爷爷看不过眼 ， 说带着她回农村住一段时间 。
那会正好冬天 ， 回村子的路坎坷 ， 还需要过一条十多米宽的河 。
回村子的河上 ， 有一条桥 ， 但过桥需要绕路 。
为了抄近路 ， 小莲的爷爷背着她直接上了冰面 ， 谁知有块冰面冻得并不严实 ， 爷孙俩陷了进去 。
不过好在河水在冬季并不深 ， 爷爷很快扒住了冰缘 ， 一把捞住了跌落在水的小莲 。
两人上了岸 ， 可却浑身湿透了 ， 冬天的寒风一吹 ， 湿透的衣服和头发开始上冻 ， 走起路来硬邦邦的咔滋咔滋作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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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小莲被爷爷抱着 ， 依旧瑟瑟发抖 。
连嘴唇都快冻没知觉的小莲 ， 带着哭腔对举步维艰的爷爷说：“爷爷 ， 你走吧 ， 我太冷了 ， 你挖个坑把我埋了吧！”
爷爷的脸也冻得发麻 ， 安慰她：“小莲莫要瞎说 ， 只要爷爷这把老骨头还在 ， 啥时候都有你一口吃的 ， 等妮长大了自己成家了 ， 日子也就有盼头了 。 ”
小莲初中就辍学了 ， 其实如果不是九年义务制教学 ， 小莲说她可能小学都毕业不了 。
父母普遍觉得女孩子将来是要嫁人的 ， 培养她就是给外人花钱 。
父母一心等着她长大了 ， 打工给家里赚钱 。
初中辍学 ， 小莲还是个半大的丫头 ， 就算她有心打工 ， 一来别人不敢收 ， 二来十四五的姑娘能做的事情也少 。 所以 ， 母亲让她留在家里洗锅做饭 ， 照顾弟弟的起居 。
小莲说 ， 她在家照顾了一年多的弟弟 ， 弟弟稍受委屈母亲就是责骂她 。 有时候小莲觉得 ， 自己像是父母捡回来的孩子 。
以前上学的时候 ， 小莲白天还有学校这个避难所 ， 辍学后每天从早到晚需要直面母亲的苛责 ， 她都快有些承受不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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