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比|前路总是漫漫又漫漫,待落的雨,待开的花,全都值得
『听听慢时宁静为安』
一片干枯的叶子飘落在苏比的膝盖上 , 那是严寒先生递上的名片 。
——欧·亨利《警察与赞美诗》
立flag这件事 , 似乎远比flag达成要吸引人的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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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岁将启 , 时节将变 , 见他山之高 , 慕他林之奇 , 于是心里便暗暗立下了flag , 或是要在新的时岁里得到什么 , 或是要一改丧郁重拾积极乐观 , 或是要到达那个距离足下千里之外的境地 。
但好似坚持得下去的 , 又寥寥无几 , 不过前路总是漫漫又漫漫 , 待落的雨 , 待开的花 , 全都值得 。
01
在欧·亨利的小说《警察与赞美诗》中 , 苏比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人 , 他没有房子 , 晚上只能在麦迪逊广场的长凳上睡觉 , 这在严寒的冬季到来以前都还勉强凑合 。
他也是个flag人物 , 也有觉醒的一刻 , 只是那一刻只如电石火花 , 在夜间一闪即过 。
但当大雁都要南飞来躲避将要到来的冬季时 , 苏比也意识到 , 他不能再在长凳上过夜了 , 在苏比以往多年的经验里 , 只要在冬天到来之前做出触犯法律的事情并被警察逮捕 , 他就会被送到布莱克威尔岛上的监狱 , 在那里被拘禁三个月 , 可以挨过寒冬 , 不用再被朔风和被警察打扰 , 并且不愁食宿 , 甚至还有与他相似的人陪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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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比唯一的愿望就是如此 , 他也知道这易如反掌 , 只要触犯法律让警察拘禁就可以了 。 于是他筹划着一次次的违法行为 , 他先是打算到百老汇一家豪华餐馆里吃一顿霸王餐 , 但餐馆侍者见他穿着磨烂的裤子和破烂的鞋子就将他赶出了餐馆 , 很有可能这个季节他已经不是吃霸王餐的始作俑者了 。
苏比又用鹅卵石砸破一家店铺的橱窗 , 但因为他装作若无其事 , 附近的警察却并没有怀疑他 , 又轻松躲过了警察 。
苏比再脱掉有破绽的裤子和鞋子 , 他终于混进了另外一家普通餐馆 , 吃了霸王餐 , 他也指明让侍者叫警察处理 , 但侍者只是叫人把他扔到了大街上而已 。
苏比又在街上看到一个年轻女子 , 他尝试去调戏妇女 , 扮演一个无耻者 , 附近也正好有一个警察 , 但那女子却反跟他一起离开 , 最终他的计划又失败了 。
苏比又想着法地做出格的事情 , 在街上大声喧闹 , 理直气壮地偷别人的伞 , 本以为很容易被警察抓到 , 但却总是事与愿违 , 越想怎么样却片不怎么样 , 苏比依然安然无事 。
02
到了晚上 , 苏比在前往麦迪逊广场的路上 , 在一座古雅的教堂街角 , 教堂里风琴师正在演奏赞美诗 , 美妙的琴声让苏比驻足不前 , 入神聆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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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非常熟悉这曲调 , 以前的他生活充满着母爱、玫瑰、雄心、朋友、纯洁的想法和洁净的衣领 , 他被赞美诗的曲调强烈感染 , 他想到跌倒的泥潭、颓废的日子、卑劣的欲望、破灭的希望、受损的才能和卑鄙的动机 , 这些构成了他的生活的一切 。
他想到他的生活不能是这样 , 他要改变 , 他要重拾生活的信心 , 他要从泥潭中跳出 , 他要重拾希望 , 他要与命运作斗争 , 他要重新做人 , 他要有所追求 。
甚至他当即决定 , 在明天他就要找一份工作 , 他要活得有模有样 。
但正在此时 , 一只手搭在了苏比的胳膊上 , 因为他的可疑 , 警察将他逮捕 , 第二天法官宣判他到之前梦寐以求的岛上关上三个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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