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维|重阳节的思念|作者:原维法


原维|重阳节的思念|作者:原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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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维|重阳节的思念|作者:原维法】秋雨绵绵 , 连日不绝 。 午后一个人静坐办公室 , 在电脑中浏览有关重阳节的链接 , 看到一张图片 , 那是上海虹桥机场一位父亲送别留学儿子 , 儿子已过安检口 , 父亲趴在地上靠近围档的缝隙看儿子的情景 。 我突然被这张图片戳中泪点 , 父母音容立刻浮现 , 往事历历 , 眼泪喷涌而出......
我童年的时候 , 身体有点虚弱 , 经常犯头疼 , 还时不时的会发高烧 。 每一次犯病 , 父母都很揪心 , 因为那个年代 , 乡下医生不多 , 一个行政村 , 往往只有一名赤脚医生 , 我们村的医生家离我家有十多里的路程 , 所以家里人有个头疼脑热的小病往往都是凭经验自己来治疗 。 我要是感冒头疼 , 母亲会用各种土单验方为我降温 , 用做衣服的针在我的额头扎一下 , 然后挤出一些黑红的血来 。 这种方法很神奇 , 过十几分钟头会感觉很轻松 , 也不再疼了 。 有时候 , 父亲会找些农村山坡上常见的中草药 , 比如紫苏、蒜杆、生姜、芫穂根等放到一块 , 母亲用小火熬一个多小时 , 熬好后倒到碗里 , 让我趁热喝上一大碗 , 盖上被子 , 躺在床上睡一会儿 , 发发汗 , 烧就退了 。 我们姊妹五个 , 小时候感冒发烧很少吃药 , 大都是父母亲用这种方法给我们治愈的 。 小时候在我眼里父母就是神医 。
我上初中时候 , 父亲也在我就读的学校教书 , 因此我有幸不用和同学们在一起挤通铺 。 那个时候学生宿舍条件非常简陋 , 都是在地上铺上草垫 , 或者用农村种的谷子留下的秸秆铺在地上当垫子;家里条件好一点的学生 , 会带一条苇编的席子铺在草垫上 , 然后可以和其他要好的同学合伙用一条粗布床单 , 并合伙盖一床被子 , 晚上觉会睡得好香 。 大多数同学往往不会同时拥有席子和床单的待遇 。 马桶就放在靠门口的位置 , 为了节省电费 , 寝室里的灯往往也不会彻夜常亮 , 起夜时就凭感觉 , 有些同学会把尿撒在地上 , 这可苦了第二天值日的同学 , 值周老师会让他去室外弄些干土垫上 , 而后打扫干净 。 如果能抓到撒尿到地上的现行 , 那垫土扫地的活他就得承担 。 由于我睡在父亲的办公室 , 条件自然好许多 , 每天都会睡个好觉 , 更不会被值日生挨罚 。 上初中时我常常夜里发烧 , 有时会有跌入深渊的幻觉 , 哭闹不止 , 这时父亲往往深更半夜把我背回家 。 家距离学校有四五里山路 , 并且大多数是上坡 , 每走上里把地 , 父亲会把我放下 , 并且脱下自己的衣服将我包好 , 生怕着凉 , 爬在父亲的背上我能听到父亲喘息的声音 , 能感觉到父亲背着我迈步也有点缓慢 , 因为那时我毕竟已有80多斤重了 。 也很奇怪 , 每次父亲只要将我背回家里 , 病就好了!现在想来 , 那时候我真没少折腾父亲 。
我考高中时 , 成绩也还不错 , 是全乡前十名 。 当时县里考虑山区四个乡的优秀学生去市区高中就读路途遥远 , 交通不便 , 特地在济源八中(设在王屋乡)招了两个重点班 , 共一百人 , 我有幸被济源八中重点班录取 , 那一年我周岁刚刚十四岁 。 学校距离家二十多里 , 一般两周才能回家一次 , 这对于从未离开过家这么远的孩子来说 , 有太多的不适应 。 父母也总担心我在学校吃不好 , 每周去学校的时候 , 母亲会为我准备好一大包干粮;父亲会将我送至一半的路程才放心 , 并再三叮嘱同行的两三个比我大几岁的同学要照顾好我 , 我背着尚有父亲体温的一大兜干粮 , 回头看看 , 父亲还在老远处跟我招手 , 直到我离开了他的视野他才转身离开!那时父亲才四十多岁 , 远远望去他的背开始有点驼了 , 并且他的脚步也不那么有力了 。 我在校两周的第一个周末 , 父亲会准时为我送来一次给养:馒头或烙饼和粮食——这几样东西加起来会有七八十斤 , 二十多里的山路 , 还要爬一个长度足有五公里呈六十度角的陡坡 , 可想他挑担走路的艰辛!有时夏天我会把稍微有点发霉的馒头扔掉 , 那浪费掉的不仅仅是粮食 , 那是父亲对我爱呀!现在想想 , 那时的我竟然觉得父亲所做的是那样理所当然 , 我是多么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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