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服|弄堂旧趣录|军装,那些年的最爱

军装 , 曾经是我学生时代的最爱 。 穿上一身橄榄绿也是那个年代最时尚的形象 。
军服|弄堂旧趣录|军装,那些年的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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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期间 , 我看了电影《长津湖》 , 志愿军战士用血肉之躯筑成了抵御外敌的钢铁长城 , 看得我热泪盈眶 , 再次对“谁是最可爱的人”产生了深深的敬意 。 同时 , 也让我感叹岁月沧桑芳华去 , 往事依稀又复年 。 军装 , 曾经是我学生时代的最爱 。
我对军装的喜爱来自于从小就耳濡目染《上甘岭》《英雄儿女》《小兵张嘎》《地道战》《铁道游击队》等电影里的英雄人物 。 当一名军人是我们那个年代很多学生最大的梦想 。 军营是我最向往的地方 , 最喜欢的颜色是草绿色 , 最喜欢的服装是军装 , 包括军人用的各种装备 。 一身绿军装 , 头戴军帽 , 腰扎武装带 , 肩挎军用书包和军用水壶 , 脚上穿一双草绿色的胶鞋 , 是那个年代最时尚的形象 。
我家对门的邻居同学 , 哥哥在部队当兵 , 带回了两套旧军装给弟弟 , 我知道后天天缠着同学借军装穿 , 且只要那套洗得有点发白的军装 , 邻居同学就是不松口 。 每当同学的妈妈把洗好的军装晾在竹竿上时 , 我是多么羡慕啊 。
上世纪七十年代 , 弄堂人家都烧煤饼 , 为了节约钞票 , 不少人家都买来煤灰 , 借来模具 , 自家敲制煤饼 , 可那是一个又脏又累的活儿 。 有一天 , 邻居同学坐在他家门口 , 笑嘻嘻地对我说:“侬帮我敲30只煤饼好伐?我把军装借侬一个礼拜 。 ”我知道 , 30只煤饼是弄堂人家一周烧煤的用量 , 敲这么多个那是要花大力气的 , 可我还是一口应允了 。 星期日 , 邻居同学家拌好了煤灰 , 搬出了模具 , 我也搬了只自家的小矮凳坐到了他家门口 , 戴好袖套便开始帮他家敲煤饼 。 那时 , 我已是一个中学生了 , 力气还是有点的 。 当我敲好十几只煤饼的时候 , 母亲从给水站汏好衣裳回家 , 看到我满头大汗在帮人家敲煤饼 , 一巴掌打得我眼冒金星 , 拎着我的耳朵往家拖 , 嘴里还骂着:“侬吃饱饭啦 , 帮人家这么卖力?”我又不敢细说 , 只能跟着母亲回家 。 没过多久 , 母亲又拎着篮子上菜场去了 , 我又跑到邻居家门口 , 把没敲完的煤饼全部敲完了 。 中午 , 我终于拿到了那套旧军装 。
穿着军装 , 我还真把自己当军人了 , 看到弄堂里有老人吃力地背米回家 , 我抢过米袋子帮他送回家;煤球店拉煤球的劳动车进弄堂了 , 我帮着推上一段路;看到驼背的老太拎着马桶 , 我也会从老太手中接过来帮她拎到倒桶站 。
一周后 , 军装还是还给邻居同学了 , 没有军装穿的那种失落感油然而生 。 学校隔壁班级的一个同学知道我收藏了一些邮票、烟标、年历片等 , 便拿来他穿得已非常旧的一套军装 , 狮子大开口 , 要换我一本邮票集、一本烟标、一套《摘苹果的时候》的年历片 , 还要加上一块海绵乒兵拍 。 我看这套旧军装虽然也是仿制的 , 但还包括了军帽、武装带、书包、水壶等一整套行头 , 不免有些动心 。 我与他讨价还价 , 邮票集中留下了一张“毛主席去安源”和几张毛主席诗词的邮票 , 完成了“交易” 。 军装换来了 , 可我穿着有些短 , 巧手的母亲把衣裤的“贴边”给放了下来 , 让我勉强能穿上了 。
哥从农场返沪后 , 看到我穿着一套不合身的旧军装 , 便答应给我做一套合身的 。 他回崇明农场后没过多久便给我来信说 , 军装做好了 , 可农场正值农忙季节 , 他没空帮我送回家 。 在一个星期日 , 征得父母的同意 , 我只身坐车到吴淞码头 , 登上了仰慕已久的双体客轮 。 到了南门港 , 乘车后又步行了一个多小时 , 才到哥的连队 。 我迫不及待让哥拿出了军装 , 居然还是当时颇为时髦的“的确良”面料 。 哥说这套军装是拆掉了战友的一套破军装当裁片 , 再按事先量好的尺寸裁剪 , 在连里唯一的一台旧缝纫机上 , 花了三天时间缝制而成的 。 我穿在身上 , 暖在心里 , 当即向哥敬了个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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