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转自:杭州日报美好 慧迪从一座桥到另一座桥粗粝的石板 从一座桥到另一座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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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慧迪
从一座桥到另一座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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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粝的石板 , 错落在常有野猫来去的林间 。 银杏和水杉树的影子 , 斜斜地落了一地 , 在浑厚如张迁碑一样的石板上 , 显出了一点古朴典雅的样子 。 我从这里穿过 , 开始晨跑 。
白果已经落了一地 , 在新铺的塑胶跑道上 , 叮叮当当地滚着 。 风凉了 , 银杏叶还没有完全变黄 。 秋的早上 , 光影轻盈 , 透着蒸白果的微苦和淡得似无的清甜 。
已经习惯了硬路面的脚踝 , 一旦落在塑胶跑道上 , 有一种脱离了真实的慌乱与不安 。 被复杂路况驯服了的神经 , 对一切非常态的舒适都有一种本能的抗拒 。 大概有两公里的距离 , 跑步的配速已经在5.5左右了 , 我是有一点沾沾自喜的 , 虽然也知道只是路况变好 , 天儿凉了下来的缘故而已 。 快起来的可能只是这一段 , 我继续跑着 , 甚至跑得有点小心翼翼 。
清扫落叶的阿姨还在 。 散乱花白的头发 , 如此时河边还没有白透的芦苇 。 我总是从她身边跑过 , 春秋冬夏 , 在人迹尚少的清早 。 她的扫把和我跑过的步数一样 , 各自清理着落在时时刻刻里的枯叶和尘埃 , 以及花瓣和云影 。 我们从未打过招呼 , 却也不妨碍我每次见到她时 , 感受到的踏实和安定 。
还未铺塑胶的路上 , 是新浇的沥青 。 栾树的花已经褪去了绚烂的调子 , 零星的一点碎花 , 犹如时节之中最后的一点心事 , 全部散落在河边静寂的小道上了 。
过了两座桥 , 我又看到了熟悉的夹层木板钉成的小板凳 。 今年陪伴了我大半年时间的他们 , 又在了 。
第一棵白玉兰开花的时候 , 他们坐在用废弃的板材钉起来的小板凳上 , 捡拾路两旁排水区的鹅卵石 。 一段一段地捡 , 一段一段地挪移着位置 , 如太阳的轨迹一样 , 向东又向西 , 影子长了又短 。 直到玉兰花开了又落 , 那些被雨水和泥土的包浆裹得圆滚滚的黑白石子 , 终于被他们悉数打捞到蜿蜒的跑道上 。 成堆的石子 , 尾随在他们的身后 , 遥望着春天的花树 , 散发出朴实的源自大地的气息 。
后来他们收起了小板凳 , 把路边的石子统统装进了尼龙袋 。 他们把泡了茶叶的大水杯放在了路沿的一边 , 用铁锹和锄头 , 把窄仄的排水区 , 重新挖深拓宽 。 到了小叶李的果子星星点点地出现在晨光里的时候 , 路边的尼龙袋就被运走了 。 取而代之的 , 是线条硬朗的大理石的路侧石 。
初夏时节 , 柳树的影子和水流的影子 , 落在拱形的桥洞里 , 好看极了 。 桥另一侧的他们 , 已经提着水泥 , 拉起了校准线 , 拿着敲石头的榔头 , 把整洁坚硬的石材 , 嵌进了被预留好的排水区条框里 。
小路一直在施工 , 我一直在跑 。 我隔日与他们相见 , 只是从未正式照面 。 他们始终低着头 , 我从他们的身边跑过时 , 看不到废纸板糊成的大斗笠下的脸 。 我看到细碎的茶叶 , 沉在3000毫升大水杯的杯底 , 在盛夏的清晨里 , 有一点解渴的凉意 。
到了盛夏 , 道路两侧全都砌好了簇新的石材 , 明晃晃的 。 他们十几个人的队伍 , 分散成了三两人的小组 , 推着盛满水泥的小推车 , 把泡好了凉茶的大水杯 , 挂在推车把手的一侧 , 逐段查找路面下沉的地方 。 那些常年积水、路面破损的地方 , 逐渐被他们用小推车里的水泥填平 , 再用薄膜封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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