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煜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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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许多讲述那个时代 ， 或以那个时代为背景的影视作品中 ， 很少会有人提及“陶俊书们”的故事 。
更多会被提及的是1969年刘家峡水电站投入使用 ， 1971年葛洲坝开工修建 。
1967年氢弹试验获得成功 ， 1974年核潜艇编入海军序列 ， 1970年的人造卫星等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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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这一切的建设与功绩 ， 无论是谁都不能也无法磨灭的 。
他们是那十年里 ， 让全世界都为之震惊的杰作 ， 也是无数人倾尽毕生心血才换来的 。
但在《人世间》的故事脉络中 ， 却很难听到关于这些丰功伟绩的描写与诉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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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 ， 《人世间》用了更多的篇幅 ， 向我们诉说着一群小人物那既平凡又无趣的生活琐事 。
从周家兄妹的藏书开始 ， 我们慢慢听到了也见到了：上山下乡、建设兵团、红五类、反革命、敌富反坏、投机倒把等等不见到的词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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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许多人来说 ， 对于那些曾经经历过那段历史的人来说 。
这些词汇的意含不仅仅只是一个时代的符号 ， 而是唏嘘、无奈甚至是不堪 。
更甚者 ， 有些人会在这些词汇面前被批斗、被游街 ， 最终因无法忍受羞辱 ， 而选择了轻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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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周秉义向自己母亲讲述陶俊书与戴副主任的故事一样 。
在那些光彩夺目的大建设与伟大成绩的背后 ， 总还是有许多“老鼠屎”在搅和着一锅好汤 。
而这 ， 也正是让笔者感到意外与惊讶的地方 ， 没有想到《人世间》竟然将这一段历史如此直白地讲述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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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平铺直述的讲述 ， 虽然整个事件听起来像是一个特例 。
但事实上 ， 陶俊书只是一群“陶俊书们”的代表而已 ， 在那个已经开始“大返城”的时代里 。
有许多女知青都遭遇过与陶俊书相类似的遭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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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报告文学《尘劫·知青畅想曲》中有过如下的记载：《人世间》周家所在省份 ， 仅在1968年-1973年这5年的时间里 ， 就发生了摧残和侮辱男女知青案件共计3400多起 。
同时在“知青办”的第11期《情况简报》中 ， 记录了在周秉义所在建设兵团中发生侮辱女知青事件共有365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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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笔者意外的是 ， 《人世间》对于这些事情的描述 ， 比起这些报告文学或简报更加“露骨”与“赤裸” 。
在报告文学或简报中 ， 更多的是以数字来描述有多少女知青遭受到了羞辱 。
这只是一种多与寡的区别 ， 更别提现代社会对于“你情我愿”的错误认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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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秉义的讲述中 ， 有这样一段话：那名被戴副主任整得很惨的女知青 ， 经历了三次堕胎 ， 最后一次还造成了大出血 ， 导致她的子宫被摘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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