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 泪目!奶奶一生窝在陕西洋县,从没好好待自己,却桃李满天下】我见识过各种奇葩的婆婆 , 但是跟我奶奶的婆婆相比 , 都小巫见大巫 。我不知道奶奶与婆婆是如何磨合过来 。奶奶叮嘱我不要远嫁 , 她大概是从自己的婚姻中尝尽远嫁他乡的辛苦 。不过 , 奶奶一辈子都忠于婚姻 , 无怨无悔 。对爷爷 , 她也是极其欣赏 。
洋县 , 是我爷爷的故乡 。
奶奶跟爷爷扎根在此处 , 从此阔别了自己家乡凤县 。我坐火车跟奶奶回去凤县过一次 , 好远啊 , 要坐一天绿皮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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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 , 县城的知识分子奇缺 。我奶奶在黄安小学、龙亭中学、洋县南街小学等学校担任主任、校长、支书等职务 。下图为奶奶在南街小学的工作照(左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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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多次给我讲一个经历我一直是当笑话来听的!如今想来 , 笑话听起来让人想哭 。
1960年 , 奶奶怀着第三个孩子 。高强度的工作与自然灾害里勒紧裤腰带的生活 , 让她肚子里的孩子很小 。临近分娩 , 奶奶还在开会 。当时她在读文件 , 感觉到肚痛 。她连忙跟校长请假说:“不行了 , 我要生了 。”男校长则说:“没关系 , 你先读完再回家” 。
奶奶放下文件就往家跑 , 想回去收拾东西去医院 。不料 , 一进家门 , 我三叔就分娩出来了 。
这张图 , 应该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 。
当时我奶奶应该已经五十岁了 。做了几十年领导 , 但雅亿看得心酸的是她的鞋子 。奶奶的鞋子比爷爷的鞋子破旧很多 , 奶奶一辈子都是舍不得吃用 , 舍不得给自己打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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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书育人很清贫 , 管理工作很繁忙 。我的奶奶怎么把四个孩子养大呢?
跟今天的职场女性差不多 , 一半是靠老人 , 一半是靠保姆 。四个孩子有两个被外婆带回凤县抚养 。
我曾问姑姑说:“你在外婆家出生 , 外婆家长大 , 直到读高中才回到奶奶身边 。作为资深留守儿童、留守少年 , 你心里怪不怪父母?”
姑姑(下图后排左一)说:“你爷爷偶尔出差会来看我们 , 我们躲在门后面 , 不叫他 。多年的分别 , 我们几乎都不知道如何跟父母亲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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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上图后排左二)告诉我:
“你奶奶在黄安镇教书的时候 , 你爷爷在龙亭镇教书 。奶奶经常在周六带着我步行两个小时去找你爷爷共度周末 。崎岖难走的路 , 没有公交车、没有自行车 , 你奶奶抱我一段路再哄我走一段路 。到了爷爷单位食堂 , 我们三个人吃一个馒头(当时以杂粮稀饭为主 , 馒头非常稀罕) 。你奶奶经常把自己的那块让给我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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