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完一本书 , 总迫不及待地想分享给你们 。
不是因为别的 , 而是因为某一种感动 。
写这本书的时候 , 龙应台63岁 , 她的母亲已经93岁 , 身患失智症14年 。
这么多年 , 龙应台每隔两周会去看望自己的妈妈 , 其他的时间母亲都在疗养院 。
有一段时间 , 她在台北做禅修 , 四个月禅修结束以后 , 有一天 , 她路过路过一棵很高大的木棉树 , 阳光照下来 , 在斑驳硕大的投影里 , 她忽然就有了决定 , 知道要做什么了 , 就是搬回屏东与母亲生活 。
因为 ,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假装下去 , 对于自己和母亲来说 , 时间已经不多 , 每隔两周的看望就像例行公事 , 根本就是一种敷衍 。
她在书中这样拷问自己:
我们能够给的 , 多半是比你们破碎时代好一百倍的房子、车子、吃不完的、丢不完的衣服 , 喔 , 或许还有二十四小时的外佣和看护 。 但是 , 为什么我们仍然觉得那么不安呢?
那是因为我们每一个在假装正常过日子的中年儿女其实都知道 , 我们所给的这一切 , 恰恰是你们最不在乎的 , 而你们真正在乎和渴望的 , 却又是我们最难给出的 。
对于年迈的父母而言 , 最最渴望的是什么?或许就是陪伴吧 , 那才是真真切切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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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 我们有千万种理由不去给予 , 但当父母真正离去 , 你会发现人生会留下很多遗憾 。 那时候或许就来不及了 。
所以 , 这一次 , 当龙应台放下职务 , 来到屏东的时候 , 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
【我看完一本书 我们拥有了追赶世界的能力,却忘记了怎样生活】她说这是六年以来 , 自己过得最幸福的一年 。
虽然母亲已经认不得她 , 也无法言语 , 但是龙应台每次都会提高声调 , 欢快地跟母亲打招呼、拉家常:“应美君 , 你好不好?”
“应美君 , 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应美君 , 我帮你擦防晒霜好不好?”
即便是龙应台工作的时候 , 也会让母亲坐在一边 , 抬头目光转动中 , 就可以看见母亲;要看资料时 , 她会把书抱在手里 , 依偎到美君身边 , 即便是美君听不懂的英文或德文书 , 她也会读出声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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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每一个片刻 , 都让她心安 , 彼此皮肤的温度 , 声音里的力量 , 让陪伴变得真实而具体 。
所以她说:“这个世界没有真正的天长地久 , 只有把你的片刻当作天长地久 , 才是真正的天长地久 。 然而就连那个片刻都会过去 。 ”
尽管这一种陪伴来得太迟 , 但幸好她开始了……
2、
不久前 , 有一位读者给我留言 。
她说自己来自偏远的农村 , 凭借自己的勤奋和努力 , 才有了今天和同龄人坐在一起喝咖啡的机会 。
她每天计划性非常强 , 喜欢精准地完成每一项任务 。
这一次和老公准备外出游玩 , 她提前做好了各种攻略 , 甚至每到一个景点应该逗留多少时间也掐得很准 。
这让她老公感到非常不适 , 于是两人行程还没有结束 , 就大吵了一架 , 她买了机票直接飞回了家 。
她说不单单出去旅行 , 就算在家里 , 她们也时常为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 。
她抱怨他懒散、没有计划性 。 而他则指责她是一架运转的机器 。
像这位读者一样 , 其实我们也时常会陷入这样一种困惑 。
起初—我想进大学 , 想得要死;随后—我巴不得大学赶快毕业 , 能早点工作;接着—我想结婚 , 想有小孩 , 想得要死;再来—我又巴不得小孩快点长大 , 好让我省点心;之后—我每天想着退休 , 想得要死;现在—我真的要死了;忽然间—我突然明白了;我忘了—真正去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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