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杨爱武
1988年 , 父亲荣立系统内一等功 。 工作因此变动 , 从县里的镇政府司法所调到了另一个区的镇工商所 。 父母因此把那个在镇政府大院里的家搬到了市区近郊的一个村里 , 租房居住 。 当时 , 我和两个弟弟都在外读书 。 父亲曾调侃那段日子是:调到城里 , 分到乡里 , 住到庄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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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 , 为了方便母亲上班 , 父母很快又举家南迁 , 住进了一套我很喜欢的小套房里 。 住在那套房里时 , 两个弟弟还没有毕业 , 陪在父母身边的只有我 。
大约一年之后 , 父亲所在的工商局分房 , 父亲分到了一套点式楼 , 那套四十多平米的五楼标志着我们从此在城里安了家 。
我是从那套点式楼里出嫁的 。 生了孩子后 , 我在那点式楼里住了满月 , 并一直住到孩子八个月大的时候 , 我上班为止 。
大约在女儿一岁半的时候 , 工商局再次分房 , 父亲分到了那套在区工商局办公楼后面的房子 , 一楼 , 70多平米 。
仔细想了一下 , 父母在那套房子里住的时候 , 每到周末 , 父亲或母亲就打电话让我带孩子回去 , 每次回去 , 餐桌上都是母亲早给我们做好的可口饭菜 , 茶几上是父亲为他的宝贝外孙买好的零食、玩具 。 我差不多每周都回去 , 好像从没在那里住过宿 。
1998年 , 父亲分到了现在的这套110多平米的房子 。 分房的当年 , 我父亲突然病逝 。 为了陪伴独居的母亲 , 我在那里住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 那时孩子还小 , 母亲看我带着孩子来来回回不方便 , 催促我搬回自己的家 。 之后九年多的时间 , 我成了那个家的过客 , 来也匆匆 , 去也匆匆 。 除去两个大年夜 , 我再没在那里住过宿 。
九年多的时间 , 独居的母亲辛勤地操持着一家九口的吃喝 , 力所能及地洗着自己的衣物 , 清理着家里的卫生 。 我回到家的时候 , 家里永远一副一尘不染的样子 , 饭桌上总有可口的饭菜在等着我 。
偶尔母亲身体不爽 , 我会在回家的第一时间走进厨房 , 三下五除二地把一家人的饭菜备好 。 做好饭后 , 当我想帮母亲洗衣服时 , 她总是摇着头说:“不用 , 洗衣机洗过了 。 ”当我想清理卫生时 , 母亲会制止我说:“别管了 , 快带着孩子回家歇歇吧 。 ”
九年的时间 , 我对母亲家比较熟悉的就是厨房 , 也仅限于我常用的一些厨具 。 以致于母亲终于病倒的时候 , 看到我对家那份生疏的感觉 , 母亲叹了口气说:“俺这闺女真不像这个家的人啊 。 ”
我知道 , 这么多年来 , 我一直把这里当作娘的家而不是自己的家 , 所以 , 我几乎从没为这个家费过思量 。
突然忆起母亲去年暑期找人刷房子的事 。 我当时不但没给母亲帮忙 , 反而对母亲因为刷房子照顾不上我的女儿而颇有微词 。
那年暑期 , 母亲病倒了 , 这是母亲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病倒 。 我义无返顾地开始往返于单位和娘家之间 。 惯性使然 , 刚开始的时候竟常常搭错车 , 好几次 , 一不留神就上了往自己家方向开的车 。 大约半月之后 , 我才习惯过来 。
近两个月的时间 , 我每天回家给母亲做饭 , 清理卫生 , 我还抽空给母亲洗过几次衣服 , 而且 , 那天 , 我第一次给我的母亲洗澡!
【mother|青未了|恋上那个家】经过近两个月的折腾 , 母亲的病有了康复的迹象 。 两个月的厮混 , 我对娘所在的那个家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感情 , 我感觉那个家像脐带一样从此紧紧地连着我和娘 。 我从心底里恋上了那个我早该恋的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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