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急了你 ， 淑英要和我拼命 。 ”
说完 ， 老程头笑 ， 肖妈也笑 ， 只有肖霖掉了眼泪:“程叔 ， 您就这么惯着我 ， 惯的我不知道天高地厚 ， 您和我妈这辈子 ， 让我耽误了十多年 ， 您该恨我的呀 。 ”
老程头摇头:“咳 ， 恨不恨的有什么要紧 ， 孩子 ， 你妈妈前半生太苦了 ， 你能想通 ， 她后半辈子才有好日子过 。 ”
“我快六十了 ， 也没剩多少日子 ， 我想和你妈搭个伴 ， 走完往后的人生 ， 你乐意不？”
肖霖哭得像个犯错的孩子:“程叔 ， 您回家和儿子商量好日子 ， 我给你们办婚礼 。 ”
那会儿正好夕阳西下 ， 肖霖扭头去看母亲 ， 落日余晖中 ， 她柔软 ， 灵动 。
08
老程头第二趟过来 ， 是举家前来 ， 儿子儿媳 ， 连同几个月大的小孙子 。
肖霖在酒店张罗了一桌饭 ， 吃到半路上 ， 老程头一张脸红得像喝醉了酒 ， 他用眼神示意儿子说话 。
儿子放下筷子 ， 一本正经地表态:“对于我爸这场黄昏恋 ， 我举双手双脚赞成 ， 我妈走得早 ， 我爸一个人把我拉扯这么大 ， 供我上学帮我成家 ， 现在他年纪大了 ， 我就想让他怎么高兴怎么来 。 ”
话音落 ， 一旁坐着的老程儿媳妇儿提着个礼品袋走到肖妈面前:“姨 ， 您看看这些首饰喜不喜欢 ， 是我们做儿女的心意 ， 您要不喜欢 ， 咱吃完饭就去现买 ， 挑您看中的买 。 ”
肖妈老脸一红 ， 惴惴不安地看老程头 ， 小老头这会儿倒有了底气 ， 大手一挥:“收着收着 ， 现买也得把这收着 ， 不然孩子不高兴 。 ”
肖霖仰脖子闷了一杯酒 ， 眼圈儿红红 。
后来他叫上老程的儿子出门抽烟 ， 两个大男人琐琐碎碎地聊天 ， 那个即将变成他哥哥的男人 ， 拍着他的肩膀说:“这些年我给我爸介绍了好几个阿姨 ， 他一个都看不上 ， 前阵子回去他支支吾吾说了这事儿 ， 我才知道 ， 原来还有这茬往事 。 ”
肖霖抹了一把眼泪:“如果当年不是我捣乱……”
他哽咽着说不下去 ， 旁边的男人笑他一把年纪哭哭啼啼:“知错就改 ， 还算个爷们！”
然后俩人开始争论 ， 婚礼要怎么办 ， 婚后老人住哪边 ， 俩人都争着抢着要把这活儿揽过去 。
争着争着 ， 肖霖无限感慨 ， 这是最好的结局 ， 幸好 ， 他还有机会弥补 。
【肖霖|他亲手把妈妈，交给了那位好男人（下）】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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