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黎荔
“听到这世界的声音 , 你让我生下来 , 你让/我与不幸构成/这世界的可怕的双胞胎”翟永明在《母亲》组诗中这样充满痛楚地写道 , 生活仿佛对女人格外苛待 , 作为女人 , “你的眼睛拥有黑暗而进入脚底的阴/影何等沉重” 。 十几岁时 , 我们的眼睛清明坦荡 , 几乎不施粉黛 , 却如初春的桃李花一样 。 女人是水做的 , 少女的脸庞总是无比鲜嫩 , 无论她五官美丽与否 , 那一种新鲜的青春光彩总会将旁人的眼睛照亮 。 世事的本质是繁杂艰辛的 , 并不是一直生活在娇嫩羽翼下的女子 , 经过那么漫长的辛苦路 , 如何保有最初的晶莹——从身到心 。 衰老的最先征兆 , 是润泽我们的那一层玉烟水气的消失 。 岁月的大风吹过 , 多少女孩子早早地被吹干了 , 一张没有光泽的脸 , 哪怕妆容再精致 , 也无法焕发出欲滴欲流的水嫩 。 十七八岁的肌肤是透明的 , 二十七八岁的肌肤是半透明的 , 再往后 , 便只是日趋黯淡与混浊 。 女人的花样年华就这样走过了 , 她的眼神不再纯澈如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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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少数女人可以达到玉烟不灭的境界 , 她们是岁月流逝两岸站立的生命树 , 那样清净如水地微笑着 , 透出一种温煦的光芒 , 让人心中感到单纯和安宁之美 。 她们的根气来自于自信 , 张曼玉的发型都是自己剪的 , 她怡然一笑说起:“我相信 , 只要对自己有足够信心 , 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难事 。 就说剪发 , 只要给我一面镜子 , 我会剪得很干脆 , 嚓嚓嚓 , 毫不犹豫 。 至于脑后的位置 , 摸一摸就知道哪里太长了 。 我想只有自己最了解自己 , 知道自己的每一绺头发应该怎么摆 。 当然也有失手的时候 , 但好在 , 它终究会重新长长的 , 不是吗?难过几个星期之后就OK了 , 不需要太介意 。 ”这个身家过亿的传奇女子:要怎样的灵气四溢、勇气十足、心胸宽广 , 才会每一小小举措都这样看似平凡实则暗涌波涛?连女人视若生命的青丝秀发都可以这样轻描淡写一力承担 , 这个世界上 , 还有什么她迈不过的坎儿呢?女人的力量就这样如绵绵流水 , 外柔内刚 , 无坚不催 。
然而 , 如珀金般优雅华彩的极品女人张曼玉 , 她那段经营了三年半的异国婚姻 , 在各界的错鄂当中 , 也黯然地划下了句号 。 在冷酷无情的城市密林里 , 只一个轻轻的转身 , 便遭遇了婚变 。 让我们这些二月兰般默默装点大地的平凡女子 , 活得越发没了信心 。 看来 , 爱情是女人最难跨越的一道门槛 。 男人的爱情是与男人的生命不同的东西;女人的爱情却是女人的整个生存 。 男人在爱情中 , 游刃有余 , 洒脱自在 , 而女人总是患得患失 , 要么裹足不前 , 要么落花流水 , 结果是一样痛饮苦酒 。 如果把家庭视作女人的最大收获 , 那么 , 在这个充满了变数、没有长久保障的年代 , 当某一天 , 家庭的位置没有了 , 我们便什么也没有了 , 生活的意义没有了 , 一切都中断了 , 学业 , 工作 , 友谊 , 爱情 , 以及对爱情的追求 , 整个富有意义的一生都中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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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到这个具体的人世间 , 建设第一个世界很简单 , 因为这个时代本来如此 , 国家如此 , 社会如此 , 建立这个世界没有过问我们本人的意见 , 我们生来就必须建立这样的世界 , 按照常规常情行事 , 考学 , 就业 , 婚配 , 生儿育女 。 这个世界的建立是被规定的 。 简而言之 , 这是一个男人的世界 。 一旦男人与女人之间询唤与回应、征服与归属的关系垮掉了 , 只剩下女人自己独对的时候 , 所有东西都退场 , 只剩下一个空白的舞台 , 那就是我们与浩浩冥冥、无始无终的时间的相对 。 心灵若这样空了 , 如何再建立一个世界去支撑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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