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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兰在哭笑不得之余 , 忽然又想起一个细节:
刚才聊天的时候 , 小沈氏曾说她如今已经与娘家的新嫂子张大娘子和好了 , 并表示深深理解张氏的苦恼与不易;
当时明兰并没有想太多 , 如今经崔妈妈一提醒 , 猛然想起张氏所生的儿子望哥儿只与小沈氏的女儿差半岁 , 且张氏同样是个人品正直的好人 , ——换言之 , 说不定小沈氏也将张氏的儿子作为备选女婿之一 , 所以才对张氏的态度大不相同的吧!
02 小沈氏当了妈妈 , 仿佛一夜长大
崔妈妈与明兰的这番谈话 , 让人忍俊不禁 , 又让人很是惊讶:小沈氏居然也学会放长眼光、早早就替女儿考虑十几年的事情 , 为了女儿而开始四处巩固人际关系——这做事风格 , 还是以前的小沈氏吗?!
要知道 , 曾经的小沈氏 , 刚刚进京、贴上“皇后亲妹妹”的标签 , 拥有了“外戚”的身份 , 行事风格几乎可以用“天不怕、地不怕”、“顾头不顾尾”来形容 。
比如 , 刚嫁入郑家那会儿 , 由于当家的长嫂郑大夫人为人严肃、极讲规矩 , 不允许小沈氏由着性子随时出游 , 结果小沈氏就立刻跑到皇后面前告了郑大夫人一状 , 满满都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傲娇样;
至于告状之后有什么后果 , 会不会影响今后她在郑家的生活?是不是影响她与小郑将军的夫妻感情?甚至 , 会给沈家招来什么样的话柄 , 她都完全没想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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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 , 哥哥沈从兴的续弦妻子张大娘子 , 与小沈氏无冤无仇 , 但小沈氏却特别喜欢说张氏的坏话 , 对张氏怎么看都看不顺眼;
究其原因 , 也许只因为小沈氏的丈夫郑骁小将军原本是与张氏定亲的 , 偏偏新皇登基后 , 为了通过婚姻方式联络重臣、才使得小沈氏取代了张氏的位置 。
论起来 , 还是小沈氏“抢”了原本属于张氏的姻缘;张氏倒没说什么 , 但小沈氏自己心虚 , 于是开启了“主动防御模式” , 时时帮着沈从兴的妾室小邹氏说话 , 给张氏添堵 。
至于哥哥与新嫂子夫妻不和会给沈家带来什么影响 , 小邹氏“恃宠而骄、以妾灭妻”会给沈家带来什么祸害 , 小沈氏也完全没想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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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 做事只凭心情 , 交友只凭喜好;权衡利弊的心思她几乎没有 , 人脉关系的投资她就更不曾深思;痛痛快快过今天 , 至于“将来”如何 , 似乎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
而这次 , 在生了女儿、遭了罪之后 , 新手妈妈小沈氏却仿佛一夜长大;女儿尚在襁褓 , 她却已经操心起“选女婿”的大事 。 这份深谋远虑 , 可真是够“远”了!
03 成熟的社交原则 , 既容得下人 , 也拉得下脸
不少读者对小沈氏的这点小心思气愤不已 , 认为小沈氏根本“不配”与明兰结亲 , 甚至认为小沈氏早早就打明兰儿子的主意 , 是一种非常“自私”的行为 。
从某种角度上讲 , 也许小沈氏的女儿确实“不配” , 毕竟连明兰自己都下意识地担心这女孩不够能干:相比之下 , “若是郑大夫人的女儿” , 明兰则要“立马点头” 。
不过 , 若因此就说小沈氏“痴心妄想”、“自私自利” , 进而鄙视小沈氏的为人 , 则大可不必;
因为 , 人本就是趋利避害的 , 以当时顾家的权势与明兰的为人 , 小沈氏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 , 也情有可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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