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我的东大故事|毛晓兵:南京的秋夜

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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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九月的一天 , 我在三食堂吃了饭 , 在文昌桥的宿舍区拿着热水瓶去锅炉房打水 。 锅炉房在女生宿舍13舍的旁边 , 秋天的暖阳照在身上暖暖的 。 我正想着赶紧打了开水回宿舍和兄弟们打提壶 。 这时迎面走来两位女生 , 她们从二食堂出来 , 往教学区方向走 。
其中左边的女生穿着一身咖啡色长裙 , 美丽洁白的脸庞 , 长发在额头上划过一道弧线 。 她一边和身边的女生聊天 , 柔美的眼睛带着笑意 。 我拿着水瓶 , 站在小路上停住了 , 不禁多看了两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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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常常在午饭后去打水的路上遇到这个女生 。 有时候是她和她好朋友 , 有时是她一个人 , 每回在路上看到她走过 , 心里都会很开心 。 我那会心里想 , 她们会是几年级的学生呢 , 可能是低年级的女生 。
这样想着 , 每天中午我都会吃了午饭就在那条小路上来回走着 , 只希望能看到她经过 , 也会有一两天没有遇见 , 那一天心里就有点莫名的失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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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着 , 看着她和她好朋友好像不是住校生 , 我突然担心有一天也许就看不到她了 。 但苦于不知道她是哪个系的 , 又不知道如何和她开口说话 。 于是就鼓起勇气写了一封信 , 想着有一天她一个人的时候交给她 , 留下自己的信箱 。
好不容易把信写好 , 放在自己的夹克里面 , 等待合适的时机把信交到她手上 。 她常常吃了午饭就往教学区走 , 那天她一个人到前工院上自习 。 我想赶紧把信交给她吧 , 不然又要受好几天的煎熬 , 反正失败了也就心甘了 。 看到她走到门厅了 , 再不说话她就进教室了 , 于是不管心跳加速 , 加紧两步走到她身边 , 然后和她说:同学你好 , 有一封你的信 。
她显然吃了一惊 , 将信将疑地问:是我的信吗?我把信交到她手里后心跳还是很快 , 看了她一眼回答道:是的 。 然后沿着前工院的走廊往建筑系前的操场走去 , 快走到操场上的时候 , 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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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身后的脚步声一声声接近时 , 我心里一阵紧张 , 心想可能她会把信退给我了 。 我站在前工院前面的台阶上 , 等着她把信还给我 , 只听到背后传来她的声音:“同学好 , 这是你给我的信吗 。 ”
我点点头 , 说不出话 , 等着下一秒她把信还给我 , 忽然听到:“信里写着什么 。 ”我有点吃惊 , 回答道:“你看看就知道了 。 ”然后紧张地等着她的反应 , 只见她点点头 , “好 , 我看看 。 ”
我大松了一口气 , 往中大院走去 , 头也不敢回 , 不远处建筑系楼下的操场上同学们正在打排球 。 秋天的阳光洒在梧桐树上 , 梧桐树叶泛出金黄的光泽 , 我到中大院门口的台阶上 , 坐下来喘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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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 , 我们又在校园里相遇了 , 她说:“我们在校园走走好吗 。 ”
我和她沿着前工院的小路往江南院走 , 边走边聊聊各自对校园的印象 。 她说她老家在福建 , 自己在南京长大 , 原来学道桥专业 , 现在大四转读经贸专业 。 我说自己老家在乐山 , 在成都长大 , 学建筑 。 我们就这样边聊边往大礼堂走去 , 然后穿过大礼堂背后 , 经过一栋大楼(后来才知道是计算机系)走到体育馆前的操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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