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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薇|小说：遗落风里( 四 )

红儿阿薇约阿薇


阿薇没有说什么 ， 看着红儿 ， 点了点头 。 感到红儿想的事情 ， 说的话语 ， 与他的人一样成熟 。
从男孩子家回到单位 ， 阿薇记着红儿的话语 ， 懂得了红儿回避自己的原因 ， 也不再奢求能和红儿在一块 ， 听他说话 ， 获得慰藉 。 只是感到 ， 和红儿之间 ， 只是一个谜 ， 谜底究竟怎样 ， 需要岁月才能解开 。 而面对流淌的岁月 ， 变迁的人和事情 ， 阿薇真的不知道 ， 在多年后 ， 红儿能读书读到什么地方 ， 走多么远 。 也不知道 ， 他还要在什么地方工作 ， 遇到什么人 ， 经历什么事情 。 将来 ， 和红儿是否还能相遇 ， 心里是否还有那份隐约的情感 。
阿薇感到 ， 一切都是那样的未知、虚妄、缥缈 。
阿薇知道 ， 他此时被深重的痛苦 ， 和孤独包围 。
阿薇也知道 ， 红儿还有不知道多长 ， 未知的路要走 。 他和红儿之间 ， 虽然年龄相差不大 ， 却是行走在人生路途上 ， 不同阶段的人 ， 一时难以交汇、融合 。
没有多久 ， 红儿就毕业了 ， 父亲来 ， 帮着背了东西 ， 默默离开 ， 离开的时候 ， 彼此之间 ， 没有任何的话语 ， 一切 ， 都是无言的结局 。 似乎说过的话语里 ， 有承诺 ， 又似乎 ， 只是一种托辞 ， 一种迷茫的等待罢了 。
红儿毕业了 ， 其他的年级 ， 还要上课 。 阿薇还有其他年级的课 ， 依旧得留在学校里 ， 继续工作 。
就在这时 ， 阿薇去散步的时候 ， 认识了单位附近 ， 村庄里的一个女孩子 。
女孩子叫：珍儿 。
阿薇所带班的学生 ， 毕业了 ， 阿薇给其他班 ， 带的都是副课 ， 上课时 ， 再没有了曾经的激情 ， 也没有了那想象的语言 ， 只是完成工作而已 。 父亲去世 ， 虽然已经过去了许久的日子 ， 心里的痛苦依然那样的深重 。 单位里 ， 没有同龄的人 ， 村庄里 ， 空荡荡的 ， 也没有年龄相仿 ， 能说到一块的人 ， 孤独的感觉 ， 弥漫在心里 。
能安慰阿薇的 ， 是每天工作结束 ， 走出小院 ， 走过村庄 ， 依着泥土路 ， 去散步 。 在无人的山野里 ， 感受自然的幽静 ， 看天、看山、看流淌的河流 ， 内心里 ， 能获得一时的安慰 。
那天 ， 阿薇去散步 ， 在无人的山野里 ， 迎面走来一个女孩子 。 女孩子身材苗条 ， 留着长发 ， 披在肩头 ， 头发乌黑 ， 像瀑布一样 。 渐渐的近了 ， 看清楚了女孩子的面容 ， 目光明亮 ， 鼻梁端直 ， 嘴巴扁扁的 ， 大大的 ， 瓜子形的脸 ， 格外清秀 。 女孩子穿的时髦 ， 成了这无人山野里的风景 。
到了跟前 ， 阿薇低了头 ， 有些害羞 ， 不敢看女孩子 。 却没有想到 ， 女孩子却显得大胆 ， 冲阿薇说：“散步啊！”
阿薇抬起头 ， 看了女孩子一眼 ， 说：“散步 。 ”
女孩子微笑着说：“你是阿薇老师吧！我听人说的 。 我就是你学校附近村庄里的人 ， 叫珍儿 。 在外边干活 ， 现在有空 ， 回来看看 。 ”
阿薇面对珍儿的大胆、开朗 ， 倒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 不过 ， 看着珍儿清秀的样子 ， 苗条的身材 ， 听着珍儿的话语 ， 声音脆脆的 ， 心里有些激动 ， 有些温暖 。
阿薇不知道说什么了 ， 珍儿冲阿薇微笑着说：“那你散步 ， 我先回去有事情 。 你如果有空了 ， 来家里玩 。 我也会去你学校里找你玩的 。 年轻人 ， 在一块说说话 ， 多好 ， 就不寂寞了 。 ”
阿薇说：“好 。 ”
珍儿渐渐远去 ， 阿薇看着珍儿的背影 ， 耳边回响着珍儿的话语 ， 心里涌上暖流 ， 莫名的感觉 ， 在翻动 。
夜里 ， 躺在床上 ， 阿薇的脑海里 ， 都是珍儿的影子 ， 耳边回响着珍儿的话语 。 同时 ， 也浮现了红儿的容颜 ， 可是 ， 回想着红儿说的话 ， 感到和红儿 ， 是不同路途上的人 ， 是行走在人生路上 ， 不同阶段的人 ， 未来有太多的未知 。 红儿对他说的话 ， 是承诺 ， 更近乎托辞 ， 一切 ， 都显得虚空 ， 而渺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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