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恬恬
文/栗子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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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的时候爱人给我说：“我今天中午得在鑫苑 ， 你去鑫苑呀还是在家自己吃呀？”
“有事儿啊？”我问她 。
“嫂子带大娘去聊城复查去 ， 我得去看小恬恬 。 ”
中午 ， 我骑车儿到鑫苑小区 ， 小恬恬躺在客厅大沙发的拐角 ， 正笑嘻嘻地和爱人玩儿 。
“这小孩儿多省事儿啵 ， 又不哭又不闹 ， 10点半喂她一次 ， 喝了140毫升多点儿 ， 睡一觉 ， 醒了也不闹 ， 睁着眼儿 ， 自己鞥鞥（eng）地玩儿 。 ”爱人瞧着我 ， 满满的幸福 。
【|散文｜栗子春：?小恬恬】我走过去瞧她 ， 胖乎乎的小恬恬 ， 头一会儿往这儿侧侧 ， 一会儿往那儿侧侧 ， 晃着自己的小手儿 ， 一会吃吃 ， 一会看看 ， 高兴了 ， 手舞足蹈 ， 小腿儿一蹬一蹬的 ， 爱人抚逗她 ， 给她说话 ， 她好像明白似的鞥鞥啊啊的应和 。
我喜欢得不行 ， 给爱人说：“不知道她想的是啥 。 ”爱人轻轻抚着小恬恬肉头头儿的小手儿 ， 满脸含笑瞧着她 ， “给姑爷爷这个小老头儿说说 ， 你想啥哩？给姑爷爷说说你这个小好孩儿想啥哩！”小恬恬咧着小嘴儿高兴了 ， 蹬着小腿儿 ， 身子一耸一耸 ， 咯咯笑出声来 。
“太好玩儿了 ， 这小胖嘟嘟 ， ”我伏下身子也嘴巴往上一挑一扬地逗她 ， “鞥——鞥——鞥——你这个小恬恬 ， 这么好玩儿呀——你这个小恬恬 ， 咋这么省事儿啊？”她听见了我的声音 ， 朝我注意了 ， 怔怔地看看我 ， 接着把头往一侧扭过去 ， 不理我 。
“你看着她 ， 我去做饭去 。 ”爱人给我说 。
我坐小恬恬跟前接着逗她玩儿 ， 她还是扭着头不理我 ， 我从旁边拿起来放着的小玩具在她眼前晃 ， “哗啦啦 ， 哗啦啦——”她瞟我一眼 ， 小脸儿木木的 。
“鞥——鞥——鞥——”我学着爱人 ， 和蔼地微笑着 ， 头往上一扬一扬引她注意 ， 她扭过来 ， 小眼睛儿不错眼珠的怔怔看我 ， 忽然似乎有些不对劲儿了 ， “咳——咳——啊——啊——”她跟我认生了 ， “啊——啊——”咧着小嘴儿哭起来了 ， 攥着小拳头上下挥舞 ， 两个小腿儿一蹬一蹬的 ， 她在用她的表情、动作和声音表达对我的强烈不满 。 我赶紧跑到厨房 ， 给正在洗菜的爱人说：“不行——不行——小恬恬跟我认生！”
爱人慌忙在毛巾上擦擦手笑着出来 ， “你这姑爷爷咋着当的 ， 一会儿也看不了 。 ”
走到跟前俯身把小恬恬抱起来 ， 轻抚着后背 ， “哎呀 ， 那个小老头儿把俺恬恬吓哭了 ， 小恬恬跟姑爷爷认生了······”轻轻抚慰着哄她 ， 小恬恬好像迅速找到了安全感 ， 很快就安安静静的不再哭 。
我夸爱人：“还是她姑奶奶有本事 ， 你看着她 ， 我炒菜 。 ”
快做好饭的时候 ， 爱人过来 ， “小孩儿真省事儿 ， 睡着了 。 ”
我们在饭桌儿上吃饭 ， 小恬恬在沙发上自己睡觉儿 ， 我一会儿去瞧瞧 ， 一会儿去看看 ， 爱人说：“不用看 ， 她醒了也不闹 ， 看着别掉下来就行 。 ”
吃完饭爱人拾掇碗筷儿 ， 我又偷偷去瞧她 ， 不知道她啥时候醒了 ， 睁着小眼儿 ， 在那儿安安静静自己玩儿哩 ， 我怕她再认生 ， 不敢走近 ， 只是远远的瞧着 ， 她好像也老远的瞧我 。
我站在客厅中间 ， 小声问爱人：“这么远她能瞧见我了不？”
“她五个多月了 ， 应该瞧见了 。 ”
我就往后退两步 ， 老远向着她轻轻摇手：“嗨 ， 小恬恬 ， 你还认生不？小恬恬 ， 你还怕这个小老头儿不？”看小恬恬又不理我了 ， 头扭到一边儿去 ， 自己看着自己的小手儿玩儿了 。 我试着慢慢过去 ， 悄悄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 小心地望着她 ， 害怕再把她惹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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