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迅速夺过他手中的天灯 , 走到笔墨处提笔落字 。
寂静夜空中着的无数盏明灯映在她如墨般漆黑的眸中 , 似烈火明亮 。
方才她落笔时自信大方的模样 , 和自身上散发出的那股非同寻常的气质 , 让谢墨书看得有一瞬出神 。
她果真与旁人不一样 , 难怪 。
“为何是社稷安康 , 国泰民安?”谢墨书眯了眯眼 , 看着她放飞的那盏灯愈行愈远 , 开口问到 。
凌雪浅笑着回头看她 , 并未做解释 , 而是反问:“你不希望么?”
谢墨书失笑 , 为何从她嘴里总问不出任何答案 , 不仅问不出 , 她还会原封不动地把问题抛还给他 。
“希望 , 不过 。 ”他顿了顿 , 突然笑道:“如今大梁不也是社稷安康 , 国泰民安么?”
忽起了一阵大风 , 将凌雪肩上的发丝吹得乱舞 , 她裹紧了身上的披风 , 轻叹了口气 。
“人尚且有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 , 你又怎知大梁如今真如表面看上去那般社稷安康 , 国泰民安?”凌雪笑了笑 , 但说完她便后悔了 ,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与他说这些 。
谢墨书没有接话 , 而是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 , 沉默了许久 。
“我随口说说罢了 。 ”凌雪抬眸看了看他 , 倒不是想解释什么 , 而是他不说话的时候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充满煞气难以接近的人 。
“走吧 , 送你回府 。 ”谢墨书抬了抬下巴 , 示意她往前 。
他感慨于她作为女子 , 却能比朝中许多人都看得清得多 。
谢墨书知道 , 她并非随口说说 , 如今的大梁 , 早就大不如前 , 表面看起来固若金汤 , 实则内里早已腐烂 , 不堪一击 。
圣上如今昏迷不醒 , 朝中群龙无首 。
世家明争暗斗 , 朝臣贪腐 , 国库空虚 。
只要南北的大齐或大周任意一方发动战争 , 那大梁必然被其吞并 。
现下做什么 , 不过都只是亡羊补牢 , 为时已晚 。
“你就不好奇我是谁么?”谢墨书手上来回转着玉箫 , 笑着道 。
灯下二人的影子不时交叠重合 , 被拖拽得老长 。
“大抵猜得到些许 。 ”凌雪歪着头朝他眨了眨眼 , 有些俏皮:“有仇家 , 有钱 , 如果没猜错 , 你应该是朝廷里的人 。 ”
“哦?就凭这两点?”谢墨书似笑非笑 。
还有一点凌雪没说 , 他武功高强 , 单看手上的茧便能看出他定是个常年习武的 。
若不是出身武将世家 , 也会是个武将 。
习武 , 会音律 , 有仇家 。
一查便知 , 符合这一点的只有那位在岭南一战中一跃而起 , 带领众兵抵御大齐 , 反败为胜 , 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右骑大将军 。
凌雪边走边回头道:“随意猜猜罢了 , 若是换了其他人 , 也会这么猜吧 。 ”
“啊!”
她只顾着与他说话 , 却没注意看路 , 没刹住步子 , 回头发现自己就要撞到树上了 。
谢墨书眼疾手快 , 抬手护住了她的头 。
“记得看路 , 下次可没这么幸运了 。 ”谢墨书收回手 , 浅笑道 。
“多谢……”凌雪有些窘迫 , 脸颊有些许泛红 。
“我走了 。 ”谢墨书看到前方不远便是凌府 , 他止步不再上前 。
“好 。 ”凌雪不再多言 , 看了他最后一眼便大步往前走 。
谢墨书转身 , 眼中多了一丝不明的意味 。
但他不知道的是 , 凌雪走到府门前时 , 转身回头看了他离去的身影 , 他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位黑衣人 。
“她知道我的身份 。 ”谢墨书转着手中的玉箫 , 笑着说道 。
“主人 , 她的背景很干净 , 什么也没查到 。 ”黑衣人沉声道 。
“越是干净 , 就越可疑 。 那李相是什么人?他老谋深算 , 对他没用的人他不可能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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