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看了2009年的高考满分作文 , 谁能不联想到贾宝玉笔下的《姽婳词》呢?
文/姜子说书
2022年的高考作文题 , 材料出自《红楼梦》里的“大观园试才题对额” , 材料的故事背景是“贾元春封妃 , 大观园省亲” , 贾政有意让贾宝玉一展才华 , 好宽慰贵妃对胞弟尊尊教导之心 。
看官听说 , 贾元春与贾宝玉 , 虽系姐弟 , 其情状有如母子 , 因为贾元春念母年将迈 , 始得此弟 , 是以怜爱宝玉 , 刻未离 , 那宝玉三四岁时 , 未入学堂之先 , 已得贾妃手引口传 , 数千字在腹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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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入宫后 , 时时带信出来与父母说:“千万好生扶养 , 不严不能成器 , 过严恐生不虞 , 且致父母之忧 。 ”眷念切爱之心 , 刻未能忘 。 前日贾政闻塾师背后赞宝玉偏才尽有 , 令其题撰 , 更使贾妃见之 , 知系其爱弟所为 , 亦或不负其素日切望之意 。
贾政带着儿子与众人游览大观园 , 见有亭压水而成 , 被贾宝玉改“泻玉”为“沁芳” , 看似闲闲之笔 , 却大有深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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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水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 , 实乃人力引来的清流 , 实非自然之景色 , “沁芳”二字更是道尽了“花落水流红”的凄美意境 , 诚所谓“千红一窟”、“万艳同杯” , 直通《姽婳词》中忠义献身文章 。
有意思的 , 2009年有一位唤作周海洋的高考考生 , 写了一篇《站在黄花岗陵园的门口》 , 真真是一篇“风流隽逸 , 忠义慷慨”的挽歌 , 与贾宝玉为忠义所作的《姽婳词》一般无二 , 我猜周海洋同学一定熟读《红楼梦》 , 对宝二爷的这一篇文章记忆犹新 , 方才能够写出一样可歌可泣的风流文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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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黄花岗陵园的门口》节选:新鬼啾啾旧鬼哭 , 京洼难日见炊烟 。 四万万人齐下泪 , 天涯何处是神州?檀香山上聚义士 , 兴中会中复青天 。 提携玉泉为国死 , 何得英名在人间 。 和平岁月忆往事 , 史海沧茫不亲见 。 今春南岭雪满天 , 雪映梅花忠魂骨 。 碧血横飞四塞惊 , 草木含情风云悲 。 只因烈士血如海 , 才使日月换新天 。
《红楼梦》一篇文章 , 写的也是“青枫林下鬼吟哦”、“青州眼见皆灰尘”、“不期忠义明闺阁”、“马践胭脂骨髓香” 。
看官听说 , 老学士闲征姽婳词 , 十三岁的贾兰所作 , 显出荣国府家学渊源 , 贾环大几岁年纪 , 立意又自不同 , 贾政只嫌二人流于表面 , 终不恳切 , 轮到宝二爷出场 , 且看贾宝玉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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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笑道:“这个题目似不称近体 , 须得古体 , 或歌或行 , 长篇一首 , 方能恳切 。 ”众人听了 , 都立身点头拍手道:“我说他立意不同!每一题到手必先度其体格宜与不宜 , 这便是老手妙法 。 就如裁衣一般 , 未下剪时 , 须度其身量 。 这题目名曰《姽婳词》 , 且既有了序 , 此必是长篇歌行方合体的 。 或拟白乐天《长恨歌》 , 或拟咏古词 , 半叙半咏 , 流利飘逸 , 始能尽妙 。 ”
果然 , 宝二爷笔下的恒王与林四娘 , 皆是千古第一风流人物 , 真真是写尽了作者效仿《离骚》 , 以美人写“圣主贤臣、千古忠义”的神来之笔 。
“尚不胜 , 你我何为?”有人贪生怕死 , 以至于有献城之举 , 有人却顶天立地 , 明知不可为而知 , 不惜殒身国事、殒身于名 , 只求能为天地立心 , 为千秋万代开太平 。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凌云壮志 , 中华民族才能数千年屹立不倒 , 永远都能够逢凶化吉、力挽狂澜、再创辉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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