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卵|去冻卵的单身女性们:高昂的费用和平均1/15几率的取卵率,值得吗( 二 )


取卵手术前一天 , 刘思思住进了病房 。 隔壁床的女生25岁 , 已经是第二次进行试管婴儿手术了 。 上一次 , 试管前期很顺利 , 可惜胎儿在五个月时流产 。 同病房的另一个女生和刘思思差不多大 , 但她已经有了一个六岁的孩子 , 她说这是第二次来吃试管婴儿的苦头 。
她们是取卵手术的过来人了 , 都对刘思思说 , 取卵是最为简单的一步 , 更艰难的远在后边 。
刘思思的取卵手术进行得很快 , 她听从了同病房女性的建议 , 没有打麻药 。 取出一颗卵子的过程不过两分钟 。 “这颗卵子没有成熟 。 ”几分钟后医生宣告第一次尝试失败 。 刘思思泄了气 , 这意味着一切流程还得从头来过 。
冻卵|去冻卵的单身女性们:高昂的费用和平均1/15几率的取卵率,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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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女性 , 受限的冻卵自由
在内地 , 单身女性想成功冻卵 , 路途并不通畅 。
2021年7月 , 刘思思能够在生殖科冻卵 , 是因为此前巧克力囊肿确认复发 , 病情可能会影响未来生育 , 才在医生的建议和批准下 , 按医院规定得以以单身的身份冻卵 。
巧克力囊肿是一种常见的妇科疾病 , 常见症状为持久而深度的痛经 , 会减退患者卵巢功能 , 影响生育 。 发现身体里的巧克力囊肿之前 , 刘思思没有遭受太多次痛经之苦 , 但医生评估 , 她体内的巧克力囊肿已经达到不得不切除的标准 。
巧克力囊肿容易复发 , 只要女性还来月经 , 就无法摆脱复发风险 。 虽是不直接致命的良性疾病 , 因其高复发的特性 , 这个名字仍得到了“不死的癌症”的别名 。
距离上一次切除手术不到三年 , 刘思思又坐到了同一位妇科医师面前 。 这次 , 除了常规的治疗外 , 医生开始担忧起刘思思的生育状况 。 从检查报告上看 , 刘思思的卵巢功能已经低于正常值 , 而且在走下坡路 。
“去生殖科咨询冻卵 。 ”刘思思的医生这么建议她 。
“冻卵?”
三年前的囊肿切除手术后 , 刘思思的脑子里就冒出过这个念头 。 她很喜欢小孩 , 一直想要个自己的孩子 , 但苦于找不到合适的结婚对象 。 在这种情况下 , 冻卵的想法冒了出来 , 又很快被她掐灭——在她的印象中 , 国内单身女性不被允许冻卵 , 去国外冻卵 , 自己又负担不起 , 因此这个想法搁置了 。
不过这次 , 医生告诉她 , 由于她所患的巧克力囊肿会影响生育功能 , 加上她的生育能力已经在走下坡路 , 医院根据规定可以为单身的她提供冻卵服务 。 刘思思决定抓住机会 , 从妇产科转到生殖科 。
1996年 , 浙大妇院诞生了全省第一例试管婴儿 , 现在 , 这所医院的生殖科每天有几百对求子的夫妻排队 。 他们从全省的各个县市赶过来 , 有些租住在医院旁边的旅馆 , 一住就是一个月 , 相当于一次取卵的周期、一次女性的生理期周期 。 候诊区散落着一些处于灰色地带的小卡片 , 人和人谈论的话题总是提及还未到来的孩子 。
刘思思通过了医院伦理委员会的鉴定:大龄单身、有生育需求但患有影响生育的相关疾病 , 被判定具备在国内冻卵的资格 。
同为单身女性 , 身体功能健全的徐枣枣 , 冻卵需求遭到了院方坚决拒绝 。
2018年12月 , 时年30岁的徐枣枣正值事业上升期 , 她想通过冻卵来延后是否要生育的决定时间 , 因而到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妇产医院生殖科求诊 。
生殖科门诊挤满了要做试管婴儿的女性 , 徐枣枣耳边充斥着焦灼的语句 。 轮到她时 , 她直接表明自己要冻卵 , 医生照例询问她的个人状况 , 当听到“单身”时 , 医生才抬头认真地看了她一眼 。 徐枣枣知道 , 真正的谈话开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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