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湾|北方|一湾旧梦

北方
【石家湾|北方|一湾旧梦】
石家湾|北方|一湾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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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语文老师 , 喜欢看戏、喜欢旅行 。
一湾旧梦
湾指石家湾 。
也许每个人都有一湾旧梦 , 深深浅浅 , 藏匿心之一隅 , 占地不大 , 却足够隐秘——至少当时看来 , 是只我一人知 。 经见多了 , 却在不经意间笑着说了出来 ,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 , 那人那事那情已随时间的流逝漫漶得无影无踪 。 喜欢那些有着落的记得 , 于忆海已然击不起一丝涟纹 , 可它就是或近或远、或密或疏、或浓或淡地存在着 , 构成我的生命曲线 。
这两年跟着张老师寻找古树和拍摄风物 , 走过子长许多陌生村庄 。 老师的妻子车技十分了得 , 快慢有度 , 翻山越沟 , 车子稳稳当当 。 我每坐一次车 , 心里就暗暗佩服一番 。 相比之下 , 我也是早早拿到了本儿的 , 却万万不敢一个人开 。 偶尔驱车一程 , 定有老师在右 , 车速最高四十——三轮奔子呼啸而过 , 我愣是一路没追上 。
“前方路段限速40”的警示使我们有了多余时间 , 在安定吃过面皮 , 又仔细参观了谢子长故居 。 其间 , 张老师一边异常耐心地帮助笨儿解答“十万个为什么” , 一边热心地介绍了那些老物件的功用和花花草草的名字 。 惹人幸福感倍增:有良师相伴的旅途 , 真好!
隔着车窗 , 远远望见一棵横卧的老树 。 走近一点 , 发现它生长在窑洞的侧面 , 是老榆树 。 壮硕的树干 , 横向生长了一年又一年 。 繁茂的枝柯 , 随风摆动 , 夜下书写村史 , 昼里问好过客 。 无人光顾的日子呢?那就看天看山看大地 , 听虫听鸟听流水 。 树的主人告诉我们:“榆树 , 从她嫁过来就那么大 , 听公公的父亲说他小时候树就那么大 。 ”张老师叮嘱道:“这叫风水树 , 不要动它 。 ”老人家接话:“是呢 , 前些年有人捡了些干枝子回家烧火 , 晚上就梦见了蛇 , 早上起来头疼得厉害 , 又赶忙将剩下的树枝送回去 , 还站在树下祷告了半天呢!”关于这个玄乎的传说 , 我们都付之一笑 。 我们只保持对天地万物的敬畏心 , 善始善终 。
人生驿站各具风情 。 正觉得此行要访问的地方毕竟触及童真和青春 , 这一站应该带个“导游” , 就遇见了平整路畔的当地人 。 一个身材微胖、口齿伶俐、大眼睛的姑娘接受了我们的邀请 。 她转身安顿母亲:“孩子醒来 , 哭起就打电话!”哦 , 原来是个初为人母的女子 。
车子前行 , 右转 , 驶过一段缓坡 , 停在一个平台上 。 大伙徒步到石家湾中学 。
大门虚掩 , 轻轻一推 , 即可入内 。 离校门十步之遥的松树下站着几只山羊 , 一开始还呆在原地观察情况 , 见我们有说有笑地进来 , 便仓皇逃往右侧那排平房的背后去了 , 空余粗细不一、长短各异的“咩咩”声 , 此起彼伏 。 被羊儿踩踏过的柳枝抖动了几下头上的新绿 , 又恢复了苍白无力 。 笨儿随手折了几根绿枝 , 追上去喂羊 。 满地纵横交错的树枝 , 让人不免联想到:叶在离枝后已经失去了生命 。 由衷地希望 , “枝在离干后”也一样 。
在这里成长 , 又在这里毕业的女子 , 带着我们参观了学校的角角落落 , 哪面是老校舍 , 哪面是后来新修的 。 人最多的时候 , 学校各种设施的用途 , 以及等到繁华落幕 , 又进行了怎样的一种分配 。 跟着她的讲述静溯流光 , 挡眼的新教学楼上 , 依稀听见孩子们的欢声笑语;教学楼左侧 , 教工宿舍的长廊上隐约有年轻的老师握着书本 , 匆匆走过;大窑里热气腾腾 , 前面的石几上摆放着一大盆烩菜 , 汤面飘着星星点点的油花;伏在一间女宿舍的窗台上 , 双手拢住双眼向里觑 , 一块块花被子叠放得整整齐齐 , 细香微度;冒然闯入“女生的禁区”——男生宿舍 , 却是令人瞠目结舌的另一番景象:臭鞋臭袜臭脚丫 , 凌乱的被褥上躺着看闲书的少年 , 用余光发觉我正盯着他 , 顷刻满眼羞涩 , 既而用书蒙住了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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