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中篇小说:中年男人(18)


这些爷爷 , 奶奶 , 在三儿的心里 , 都特别的慈祥 。 三儿去了 , 就问候三儿 , 吃了没有 , 父母在做什么 。 有的 , 还给三儿找吃的 。 尤其是自己的两个奶奶 , 三儿只要去了 , 遇到吃的了 , 就给三儿吃 。
三儿也记得了父辈的一些人 。
这些人 , 有自己家门亲戚的叔叔 , 伯伯 。 还有不是自己价亲戚的人 。 和对面村庄的 , 有操家的两个伯伯 。 一个胖 , 一个瘦 。 还有王家的一个叔叔 , 说话结巴 。 女人是个摆子 , 走路一摇一晃的 。 还有自己家这边村庄的 , 何家两弟兄 , 一个胖 , 一个瘦 。 胖得有工作 , 瘦的在家里务农 。 还有蒋家的伯伯 。 身材魁梧 , 长着大胡子 。 喜欢喝酒 , 说话是四川口音 。 这些叔叔 , 伯伯的妻子 , 有的胖 , 有的瘦 , 一样的是 , 都操持着家务 , 洗衣服 , 做饭 。 割猪草 , 喂猪 , 喂鸡 。 有时 , 也去地里干活 , 把家务操持的利利索索的 。 这些叔叔 , 伯伯 。 阿姨 , 婶婶 , 都特别的勤劳 , 对人热情 , 贤惠 。 对未来充满希望 , 用双手 , 创造着幸福的生活 。
他们在三儿的心里 , 一样留下了美好的记忆 。 见到三儿 , 也问候三儿 , 遇到家里吃饭了 , 也喊三儿吃 。 三儿是吃遍了村庄里 , 许多人家的饭 , 心里记得他们做的饭的味道 , 心里留下的 , 是他们给予的温暖 。
三儿还记得 , 村庄里 , 一些哥哥 , 姐姐 。 他们是升子 , 卫子 , 兔子 , 蛋蛋 , 荣娃 , 三性 , 苕儿 , 根子;是芹儿 , 绺儿 。 他们都一样 , 用双手 , 创造着梦想的幸福生活 , 内心里 , 也渴望甜蜜 , 而美好的爱情 。
让三儿记忆最深刻的 , 还是自己同龄的伙伴 。 他们是林子 , 灵娃 , 幺儿 , 四儿 , 海子 , 牛儿 。 是春花 , 梅子 。
三儿记得 , 和他们春天 , 去山野里在折花 , 沿着小河边 , 去掐刺杆儿吃 。 夏天里 , 一点儿也不害臊 , 脱得精光 , 跳进了村庄外小河的水潭里 , 玩着狗刨 , 打的水花四溅 , 嘻嘻哈哈的笑声 , 让小河喧腾了 。 秋天里 , 漫山遍野的找野果子吃 。 冬天里 , 在雪地上奔跑 , 堆雪人 , 打雪仗 。 雪地上 , 留下了他们杂沓的脚步声 , 嘻嘻哈哈的笑声 , 让死寂的山村 , 有了活力 。
在场院里 , 追逐 , 打闹 , 做游戏 。 在河滩上 , 玩石子 。 在高大的核桃树枝丫上 , 绑了秋千 , 荡漾着 。 在山坡上 , 搭了草棚 , 幻想着在里边过梦想的幸福生活 。 躺在小河边的石板上 , 盯着天上悠悠的白云 , 天底下的群山 , 想象着山外边的情景 , 做着长大 , 要飞翔的梦 。
三儿也记得 , 那些比他小的孩子 。 燕子 , 幺幺 , 林林 , 娇儿 。 芳儿三姐妹 。 梨儿 , 眉子 。
他们有的牙牙学语 , 有的蹒跚学步 。 有的躺在母亲的襁褓里 , 睁开乌黑的眼睛 , 好奇的看着身外的世界 , 对一切 , 都充满了好奇 。
随着年龄日益增大 , 面对流淌的岁月 。 三儿的心里 , 对家乡村庄里 , 记忆里的这些人 , 都能想得起来 。 而且 , 他们在心里 , 日益的清晰 。 不管那些永远去了的 , 或者是或者的 , 都那样清晰的浮现在他的心头 。 似乎他们从没有离去 , 一直还生活在家乡那方山水 , 和蓝天下 。
三儿曾经 , 带着激动 , 幸福回去寻找记忆里的村庄 , 生活 。
可是 , 家乡村庄山水依旧 , 蓝天依旧 , 村庄和田地依旧 , 可是 , 记忆里的人 , 再不见了 。 许多人 , 长眠在了家乡村庄外的山脚下 。 活着的人 , 也伴随着生活 , 像鸟儿一样 , 迁徙到各个地方 。 村庄里 , 许多人家的门 , 都关闭着 , 门前场院里 , 落满了枯枝败叶 。 留在村庄里的 , 是稀少的萌动的孩子 。 和记忆里 , 那些曾经健壮 , 此时已经步履蹒跚 , 弯腰驼背的老人了 。 让三儿感到苍凉 , 知道家乡山水依旧 , 记忆里的人 , 和事情 , 再也回不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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