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头逮住判几年 被一只鸡杀死( 二 )


女人三下五除二的将我双脚绑住,在一顿凌乱的绑架之后,蟋蟀逃窜,再次消失在了这个异常寒冷的初秋 。
男孩拍手叫好,将厚嘴唇撅成一个老斑鸠的巢穴,发出智障的哨声,我大声地发出抗议,甚至想展示我优美的身躯以证自己的价值,原本喧嚣的鸡圈变得鸦雀无声,大家各自舒适地躺着,装作软弱无力,往深处潜伏 。
我被放置在厨房灶台下的角落里,似乎沉迷于运动太久,以至于使我有一种错觉,真的能靠一己之力逃出生天,我跃跃欲试试图活动已经发麻的双脚,虽然它并没有太多感觉器官,直到站了起来,张开双翅挡住正努力解开束缚的双脚,像宽大的裙子遮住女士粉细的双腿 。
女主人家里的狗进来了,看它那个样子显然也是个偷食的惯犯,鼻尖上的几个斑点将它的猥琐描绘的淋漓尽致,它闲庭信步简直将自己当成主人,它看看案板,橱窗,直至灶台,终于它发现了我 。未察觉我被缚住的双脚,于是它未轻举妄动,我被迫假装冷静,好像一代宗师不动如山 。
狗子渐渐靠近我,闻嗅我,双眼滚珠,仪态万千,直至它看见我微微隐露的绳条,终于恶相显露,长开血口,迎我鸡头而上 。
千钧一发之际,我解开绳索,好像仙鹤飘飞又如鱼贯长河,只见瞬息之间,我已柳暗花明逃出狗嘴,望着地上留下的绳索老狗陷入深思,待到明晰,再回头我已双爪齐飞,探囊取物攻它下盘命脉,作为一只正宗的老公狗,视囊如己出,只惊得犬跃狗奔,跳在锅炉之上,“嘁”一声烙出个惨叫,打翻了水壶 。
老狗杀心已起,不由分说,开门见山,蟒奔之下,气吞山河,我俩是打得难舍难分,羽翼纷飞,老狗也满身伤痕,四下里一片狼藉,正当我前一招刺它眼睛,要趁机再下杀招,只见飞来一脚我已腾空而去,坠入桶内 。
原来是男主人回来了,在他身后同样是几张写满愤怒的脸,那女人手里拎着新买的胡椒、八角大料,粉脂的脸变得扭曲,闪烁的项链像死神的信号灯 。
老狗一脸谄媚,哼哼唧唧,假模假样,好死不死,小男孩上前抚慰,一手的辣条油渍涂了它一脸,老狗打了个喷嚏,震痛了负伤的眼睛,白了我一眼 。
我自知敌众我寡,走为上策,我瞅准窗户开着,一跃之下定当脱离苦海,拥抱这个世界 。我趁众人议论之时,振翅高飞,飞到一半却见菜刀破空而来,那男人发现了我,我看着这宛如银光一样的刀芒在距离我咫尺之距闪烁着,这一秒的记忆成了永远 。
2.
四口之家吃得畅快,鸡块咸香有味,色泽诱人这一定是酱油的功劳,盐粒也在其中滚了几遍,遁入汤汁之中做了泡影,人人咀嚼得正欢,满面油光,嘴唇上泛着棕褐色的亮,像哑光的口红在增添光彩 。
“嘣~”又一瓶啤酒,大腹男人酒量精彩,座前一片尸骨,旁边老狗伏地噙着鼻涕,正把骨言欢,四面都是嚼骨声 。
这一切都被蟋蟀看在眼里,藏在凌乱的作业本之间,腹部不敢用一点点力,他知道老狗不是好东西,公鸡的死它逃脱不了关系,就应该送它最高法院直接判刑 。想起公鸡,那只一败涂地的武者,在它被抓住之前,整个鸡圈都是它的传说,而如今竟因为一只蟋蟀而死,死不得其所,我老蟀也算是扬名立万了 。
公鸡的死在圈里传得沸沸扬扬,起先大家都还不相信,直到看见主人家倒出来的满地鸡毛,和公鸡羽翼上天生自带的纹身,才知一代天骄终已陨落 。
公鸡死了,究竟只是侵略者一场无意之举,还是家禽界的一场瞒天过海的阴谋?
夜凉如水,满圈静谧,月光一缕照在还未沉睡的鸡头之上 。有好事鸡者,扬言为兄报仇,谁抓住阴谋背后的凶手,就赏米一捧,众鸡闻之皆翩翩起舞,月光下一场优美的华尔兹诞生在亡徒公鸡的追悼会,正义的权杖会指向谁,月光会指引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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