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今年高考|故事:离婚我只分到了2万存款,离开那样的家庭,我从不后悔( 二 )
紧闭的房门突然开了 , 女儿披头散发冲了出来 , 满脸泪痕:“我每天都学到凌晨 , 我真的很努力了!”
“人家都去上大学了 , 你呢?还得复读一年 , 搭上时间搭上钱 , 有你这样的孩子 , 我真是倒了大霉!撕试卷!你怎么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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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直愣愣地看着他 , 下一秒冲到墙边 , 用头大力撞墙 。 一下又一下 , 墙上的相框跟着抖 。
我死死抱住她 , 她边哭边朝墙壁发力 , 根本拦不住 。 我哭着喊孙健帮忙 , 他却喊着:“神经病 , 要死就死!”然后摔门而去 。
巨大的摔门声 , 让女儿清醒过来 。 她悲号一声 , 瘫软在地 。 我抱着她 , 抹去她的泪水 。 那泪却似泉水般 , 连绵不断 , 每一滴都烫手 。
“你只是病了 , 咱去看医生 , 很快就能好 。 别怕 , 妈妈会一直陪着你 。 ”
女儿缩在我怀里 , 没有任何反应 。 那双乌黑闪亮的黑眸 , 此时如同涂了一层白漆一样 , 看着空中虚无的一点 , 毫无生气 。
04
我带女儿四处看病 , 与此同时 , 亲戚朋友不断打电话 , 问她考得怎么样 。 我只说她生病了 , 没有参加高考 , 就连对公婆和爸妈 , 都是这么说的 。
那天 , 孙健喊出的“神经病”三个字一直刻在我心上 , 我不能让别人知道 , 我不能让他们把女儿当成病人 。
没想到 , 女儿的同学却把她撕毁试卷的事传了出去 , 很多人打来电话询问 , 我一概不接 。 我怕女儿知道后 , 会更受刺激 。
公婆得知后 , 直接冲到了我家 , 一进门 , 就轮流数落女儿 。 说她撕试卷的事整个镇子都知道了 , 有这样的孙女 , 他们老脸都丢光了 。
我死死掩藏的事 , 一下被揭开 。 女儿听后 , 呆立在原地 , 双眼空洞 , 像是失去灵魂的木偶 。
“爸妈 , 别说了 , 孩子心理有问题 , 咱们就抓紧时间给她调理 。 ”我挡在公婆和女儿之间 , 试图不让他们的怒火烧伤女儿 。
“我看你才有问题 , 好好的孩子 , 让你带成这样!”婆婆指着我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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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涵不是我一个人的女儿 , 孙健同样负有责任 。 涵涵无论变成什么样 , 都是我的女儿!你们是孩子的爷爷奶奶 , 这种时候不安慰孩子 , 还来骂她 。 孙健对孩子这么冷漠 , 全是受你们影响!”
我对待公婆 , 一向温顺包容 。 可他们如此对待女儿 , 我决不能忍 。
公婆见我顶嘴 , 轮番骂我 , 口不择言 。
“够了!”女儿大吼一声 , 捂着耳朵 , 箭一般冲出门去 。
我追了出去 , 可她跑得太快 , 跟了两条街后 , 我眼睁睁地看她转了弯 , 消失不见 。
05
我给孙健打电话 , 说女儿不见了 , 他却说他很忙 , 直接挂了电话 。
我给娘家打电话 , 爸妈和哥嫂帮我一起找 。 找了一整天 , 都没有女儿的下落 。
后来我爸打来电话 , 说他在桥上找到了涵涵 , 她坐在桥边 , 不许人靠近 。 我赶到时 , 桥下围了一圈人 , 指指点点 , 议论纷纷 。
女儿坐在窄窄的桥檐上 , 目光定在水面上 , 小腿一摇一晃 , 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 。 我仓惶跑上桥 , 边跑边喊:“涵涵 , 乖 , 下来 。 ”
她失声痛哭:“妈 , 对不起 , 我让你们丢脸了 , 可我真的尽力了!我不想活了 , 太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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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下 , 她那张满是泪痕的小脸写满苦痛 , 我朝着她一步一步走近 , 每一步都走得艰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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