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道常|她身世相貌都平平,豪门少爷却宁愿摒弃家业,也要娶她为妻( 六 )


母亲痛失亲子 , 想来她心里也不好受 , 可是我看着她 , 身子羸弱如败柳 , 脸色苍白 , 却没有哭 , 她坚强地喂我喝下汤药 , 轻轻地将我的被子掖到胸前 , 拍了拍我 , 叹气地离开了房间 。
“母亲!”我朝着母亲柔弱的背影喊了一句 , 她脚步顿了顿 , 却没有回头 , 径直朝外走去 。
待病初愈 , 我当了抽屉柜子里所有的首饰 , 好不容易找父亲以前交情甚好的旧友 , 将钱给他 , 请他为我和母亲安排出国事宜 。 如今局势越发紧张 , 若要寻得一方平静 , 不如远离以往的是与非和伤心地 。
沈道常|她身世相貌都平平,豪门少爷却宁愿摒弃家业,也要娶她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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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愁绪散尽浮生梦
一九一八年 , 我在洛杉矶 , 学习了一年的英语也了解了一些西洋的文化 。 在国土之外 , 多少有些不便 , 这些日子我与母亲总归是挺了过来 。
我常挽着母亲的手去公园里转转、偶尔带着她吃那西餐厅里的牛排汉堡、闲暇之时便去剧院里寻些欢乐 , 日子过得艰难却还算充实 。
我在洛杉矶认识了一位碧眼卷发美女露娜 。 她的性格豁达开朗 , 很是让我喜欢 , 也经常与我聊些文学地理人文知识 。 她说她很喜欢中国 , 曾经在中国待了三年 , 做了一名小学英语老师 。
一九二零年 , 我在洛杉矶认识了我的丈夫 , 陈衍然 , 他是一个在外留学的大学生 , 我们在露娜举办的宴会上相识 , 因都是中国人 , 平日里也多了些交流 。 独在异乡为异客 , 漂泊异国的思乡之情也需慰藉 。
他时常请我去他学校研修 , 偶尔也带我去餐厅吃饭 , 亦或者陪我去看电影打牌 , 他带我认识了更多的人 , 可我不爱在社交场上露面 , 他体恤我 , 于是每每带我去 , 都只在我一人身旁打转 , 缓解我的陌生尴尬与不安 。
后来我才知道 , 他是上海有名的富商之子 , 身边多少人想要巴结他 , 人际关系也复杂得很 。 可他却为了我 , 拒绝了那么多想要和他攀谈的人 。
知道这个以后 , 他再想邀请我一同前去 , 我也不肯了 , 到底还是我这方面做得不好 , 于是我请他吃饭 , 以表示我的歉意和愧疚 。
陈衍然说想去吃中餐 , 约到了一家顾客稀少、却格调优雅气氛上佳的中餐厅 。 我对他客气地笑着 , 说道:“你别为我省钱 , 尽管点自己爱吃的 , 说好今天我请客 , 那便是不可能让你买单的 。 ”
他笑得爽朗 , 专注地浏览菜单 , 点了几个好菜后 , 又将目光落在我身上 , 我虽被他这么瞧着难免有些拘谨 , 但也不至于失了礼仪 。 我朝他莞尔一笑 , 问他最近课题做得如何 。
陈衍然说:“还好 , 你上回收集的资料 , 可是帮了我大忙 , 这顿饭理应由我来请的 。 ”他礼貌地对我说 , 还没等我开口说不是 , 他又继续夺了我的话头 , “那下回 , 下回我来请你 , 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 ”
再拒绝就显得小气了 , 我抿着唇 , 低眉应好 。 还好 , 后来他主动地寻找话题 , 才使得我们俩之间的气氛没有那么尴尬 。 在离开之际 , 我和他说明了这顿饭的缘由 。
他听完我的话后 , 欲将袖口的扣子扣好 , 一边扣一边对我说:“原来是这些小事 , 你根本不用挂怀的 , 其实和你在一起 , 也算是帮我呢 。 ”
“他们只是巴结我父亲 , 哪倒好 , 怎得全往我身上靠 。 我一个做学术的 , 哪里明白他们商人之间的弯弯绕绕 , 我不喜欢这些 , 也好在有你 , 我才有了推辞的理由 。 ”陈衍然和我说了一大串的话 , 听到这话 , 我们俩不约而同地笑了 。
气氛没那么凝滞了 。 陈衍然依然没有扣好那颗纽扣好 , 许是他那只手行动不方便 , 于是我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 , 将他袖口扣好 , 我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 , 直到抬起头看见与我咫尺相近的面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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