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忆乡下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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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老太太值班 , 午夜被唤醒 , 脑中就那么蹦出“灶火‘二字 , 闭目 , 记忆的闸门瞬间被打开 , 再无睡意 , 儿时乡村老家的一切 , 立体电影般一幕又一幕清晰呈现 。
灶火。 儿时 , 姐上班 , 大哥当兵 , 其他仨哥上学 , 也就最小的我是个女孩儿 , 老小不娇 , 除了挨吵就是帮娘烧锅最多 , 所以对灶火的记忆深刻 。 我们家的灶火座堆地方好像是砖垒的 , 上面垫了些麦秸 。 我们家的风箱跟人家的不同 , 虽然是大风箱 , 但是拉起来很轻 , 很拉风 , 很给力 。 锅底门口因常年烧火熏得黑黑的 , 记忆中好像锅底门上还从房顶吊下来个黑黑的烧水壶 , 壶里的水不用烧开 , 供早晨洗脸用 。 大年三十 , 爹必定要贴老灶爷 。
烧地瓜吃过没?尤其是冬天 , 蒸馍烧地锅的火 , 旺旺的 , 然后把洗好的地瓜埋进去 , 焖熟扒灰 , 用铁火棍扒拉出来 , 用手捏捏 , 软软的 , 揭皮 , 那个香甜扑鼻 , 尤其是啃皮那更香 。 娘说 , 如果烧着火烧地瓜 , 一定要放边边上熏 , 待烧完锅再埋中间 。
玉米地瓜粥 。 心中一直萦绕不去的香就是玉米地瓜粥 , 我们家大锅熬的 , 那味道 , 喝几碗都不够 , 至今也就成为心中的一种念想了 。
大锅紧贴西北角 , 大锅东边沿是正面 , 是娘经常做饭站的地方 。 娘面朝南是个和面墩 , 和面墩南是个小锅 , 供炒菜烙饼用 。 厨房是西屋 , 紧贴北墙门口处是个水缸 , 那时候家里没有压水井 , 全村就村东头一口大井 , 娘都是小脚挑水 。 娘说 , 井里打水是要讲究技巧的 , 井绳把桶挂上吊下去 , 先左右摇晃几下 , 然后一窄愣 , 再往下一墩 , 桶就打满了 。 再后来 , 就是二哥代替娘村东头挑水了 。
灶火的东南角是羊窝 , 一个大绵羊 , 两个山羊 , 大山羊是羊妈妈 , 小山羊不用栓 , 可以随时围着妈妈撒欢儿 。 冬天羊的存粮是娘起五更扫的杨树叶 , 春夏秋是我和哥放学割的青草 。 小时候一直想一个问题 , 为什么我们家的羊、猪、狗、鸡长的都跟人家的不一样呢?跑出去 , 是不是我们家的 , 一眼就认出来了 , 因为我们家的长得都好看 , 顺眼 。
“圪耢(gelao)”知道啥意思不?角落 , 就是乡下盖堂屋 , 左右两边留出的宽度 。 我们家西格捞外是墙 , 墙外是胡同 。 东格捞是厕所 , 厕所门口是鸡窝 , 但是鸡们很少在哪嬎(fan)蛋,大概嫌熏得慌吧?小时候 , 娘经常说 , 不能偷看鸡嬎(fan)蛋 , 否则人家少东西一呟(juan)你就会脸红 , 人家该怀疑你来 。 问娘为啥?娘说 , 你看鸡嬎(fan)蛋都驽来脸通红 , 从此再也没有偷看过 。 鸡最爱的另一鸡窝是烂粪箕子拴到厨房窗棂上的 , 哪只母鸡想嬎(fan)蛋了 , 双脚一蹦就飞上去了 , 我最喜的就是拾蛋 , 圆圆的 , 暖暖的 , 热热的 , 握在手里很舒服 。
门楼底下 。 夏天 , 我们家门楼底下一般放张床 , 床上撑个蚊帐 , 铺张凉席 , 二哥三哥喜欢在门楼底下睡 , 哥胆大 , 大半夜的还敞着大门 , 凉风嗖嗖的 。 门楼底下的墙角里放着单场里的工具:箔、叉、木木锨、扫帚等 。 天实在热了 , 娘就做凉面条 , 把床抬出来 , 饭桌抬到门楼底下 , 一大盆凉面条放中间各人盛碗里吃 , 反正小时候 , 娘做啥饭都好吃 , 从来不挑食 。
堂屋 。 我们家堂屋在当时庄上算是比较拽的人家了 , 砖包后幂 , 瓦起的脊 。 屋顶上还有布鸽 , 白天飞出去 , 晚上回来栖在上面 , 有时候娘和哥也撒东西给它们吃 。 堂屋三间 , 西间西南角放张床 , 西北角是两个囤 , 一个盛玉米 , 一个盛麦子 。 其他空间放杂物 , 馍篮子一般挂西梁下面 。 西间和当门隔着一层箔 , 当正门一个八仙桌 , 上面放着茶盘和热水壶 , 八仙桌上面好像挂着一副毛主席抽烟的画 , 画两边是两个对副 。 桌两边是两把椅子 , 右边椅子上面挂着镜框 , 镜框上面是广播 , 那时候没有表 , 听广播起床上学 , 美美的睡梦中 , 最讨厌它“哇哇”响了 , 天不亮又不得不起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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