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和徐剑波结婚快六年了|和婆婆第一次见面,很感动!( 三 )


邻里乡亲的 , 只知道你因为你爸那事和家里闹 , 出门几年不回去 , 面上不说 , 私底下谁不戳你脊梁骨呀 。
现在人家是身体好 , 以后人家要病了 , 死了 , 你能不管人家吗?你能不给人家养老送终吗?
可剑波那会哪听得进去 。 他只觉得到底不是打小一块长大的亲兄弟 , 啥话都说得云淡风轻的 , 没法理解他心里的苦痛 。 他就是过不去这个坎儿 , 这辈子都过不去 。
我爸妈也总说 , 他这么大一个人了 , 多少年不回家的 , 也没个亲人 , 怪可怜的 。 有时候也会委婉地劝他 。 这次知道我们要回去后 , 老两口巴巴地准备了一大箱子我们那的土特产寄来 , 让我和剑波带着 。
而我 , 想到要见自己这位厉害婆婆 , 心里除了好奇 , 竟还有点莫名的期待 。
01和徐剑波结婚快六年了|和婆婆第一次见面,很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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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在老家待了几天 , 我跟我这位婆婆的关系 , 还是那么不冷不热的 。
老太太看面相就不是那种慈祥和蔼型的 , 眉目间倒颇有几分威严 。 她也不像大多数农村老太太那样 , 有事没事地总絮絮叨叨跟你唠家常 。 有时候我们婆媳俩在一处 , 也淡淡地唠两句磕 , 基本上都是关于佳佳的 。
老太太总是很好奇:“佳佳这样的娃娃 , 咋养到这么大的呀?”我就跟她解释 , 生下来是怎么怎么放暖箱 , 后来又是怎么怎么慢慢治的 。
老太太听完后 , 嘴里“哦哦”了几声 , 但我瞧着还是满脸的疑惑 。
不过说实话 , 她对佳佳倒是挺好的 。 在家里翻箱倒柜地给她找好吃的 , 看到我给佳佳蒸鸡蛋羹 , 专门跑到几里外的邻居家买了三五斤绿壳鸡蛋 , 说是这个有营养 , 蒸馒头时还会特意做几个小兔子、小猪的造型给佳佳 , 佳佳乐得直拍手 。
没过两天 , 佳佳就跟奶奶亲得不得了 。 奶奶干活时她在一边缠着问东问西 , 还没事就跟着奶奶一起出去串门 。
07
年前两天 , 我和剑波说到镇上再置办点年货 , 买点菜啥的 。 两个人正在路边等车 , 刚好看到剑波大哥开着三轮车过来 , 要去拉点木料 , 剑波就说今天先不上街了 , 去给大哥搭把手 。
于是我自己一个人走回家 。 刚到院门口 , 就听到婆婆正在对着佳佳嘟嘟囔囔:“现在好呀 , 现在真好呀 , 什么样的娃都能养活 。 ”我不由自主地退回两步 , 立在墙根想听听老太太说什么 。
“你姑姑要是搁这会 , 也能治好吧?”这我倒是听剑波说过 , 他妈之前生过一个姑娘 , 身体不好 , 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了 。
老太太继续嘟嘟囔囔 , 看似对着佳佳说话 , 其实是在自言自语 。 佳佳正在那欢欢喜喜地剥玉米粒喂大公鸡 , 压根没听奶奶说的啥 。 我站在门外 , 却一字一句听得真真切切 。
原来 , 在抱养剑波之前 , 他妈是生过一个姑娘 , 只不过不是夭折 。
那女孩生下来就重度残疾 , 右边胳膊是没有的 , 眼睛也只有一只睁着 , 看起来虚虚弱弱 。 当时家里人都说 , 这孩子养不活 , 养活了也是遭罪 。
后来 , 剑波他爸就抱着那女孩出去了 , 天黑净了才回来 , 眼睛哭得红肿红肿的 。
据说 , 他爸抱着孩子走了一程又一程 , 一直走到天黑 , 才把孩子丢在了山里 。
08
我愣愣地站在那里 , 心里只觉得堵得厉害 , 不知是为老太太难受 , 还是为那个刚出生就被遗弃的女孩难受 , 亦或者是为剑波难受 。
老太太小时候那样磋磨剑波 , 大概就是因为 , 看到剑波 , 总能让她想起自己那个被遗弃在山里的亲生女儿吧 。 她自己心里过不去 , 就把所有的不平和怨愤转嫁到剑波身上 , 仿佛是他在享受着原本属于自己女儿的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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