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陶陛 农村故事:来福、来顺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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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陶 陛
上篇讲述的老村长去世了 , 来福去看弟弟来顺回没回来 。
东北的秋天真可谓一场秋雨一样凉 , 凌晨4点多下起了小雨 , 这雨不大不小下的津津有道 。
来福按照大柱子(阴阳先生)一步一步的指挥下 , 确定去送葬的人 , 负责抬棺人、出发、乐队等 。
几时
大公鸡打鸣没多久 , 来福站在他家大门外 , 大喊一声:爸 , 您要往西南大路走啊 , 明光大道 , 中间那条道 。
反复喊着!
随着一声摔丧盆子巨响 , 来福披麻戴孝扛着灵幡走在前面 , 老村长出殡的队伍浩浩荡荡 , 全村人除了妇女和孩子基本算是都上阵了 。
来福带着队伍走到村头的小庙 , 左三圈右三圈绕着小庙转 , 然后跪在地上咣咣地磕了三个响头 。
队伍中戴孝的拿着黄纸 , 前面儿帮忙的人举着马的纸活 , 烧掉逝者所有的遗物 , 后面跟着沾亲代故 , 最后跟着是全村的男人 。
队伍走后 , 王干娘和村里好多妇女在大门街唠嗑:你们还别说 , 来福还真挺有孝心的 , 你看看这阵势 。
秀云看了半天没有人搭话:可不嘛 , 也不知道老村长走的时候 , 穿没穿上衣服 。
老付太太吧嗒吧嗒叼着烟袋:要是走在炕上 , 那可还了得 , 无数个炕席花儿要钻 , 就是有多少道苦难啊 。
王干娘哈哈大笑:哪有那多说道啊 。
老付太太手拿走嘴边烟袋一撇嘴:这孩子还不信 , 你要不信回去问你妈去 , 这可不是闹笑话的 。
秀云也靠了过来:大娘给我们讲讲呗 , 不过我听说老村长是在灶间的一块木板上 , 咽最后一口气儿 。
老付太太起身就走:有人都不信 , 我说啥呀 , 不说了 , 我回去躺会 。
几个小时的工夫 , 所有人都回来了 , 饭也吃完了、人基本上也都散了 , 村子里来了一辆港田 , 众人都好奇地看着 , 港田车停在了来福家大门外 , 下来了一个领着大包小裹的青年男子 。
小芳上前跑去:来顺 , 你可回来了 。
来顺拎着东西向小芳笑了一下:嗯 , 我家这是咋了 。
小芳瞪着大眼睛:你还不知道吗?你爸走了 。
来顺手撒开了手中包裹 , 包裹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 地上的灰一时间飞起 。
来福从屋里走了出来 , 见来顺越走越快 , 到了来顺的面前一下间扑倒了 , 起身拉着来顺的衣角:爸没了 , 爸没了 。
来顺也跪了下来 , 两个大男人抱头痛哭 , 来福用手抓着来顺的衣服:你咋才回来呢 , 咋才回来了呢 。
来顺抓着来福的胳膊:爸走了 , 你咋不告诉我 。
来福用袖子擦了脸上的泪水:我给你单位打电话了 , 你同事没告诉你吗?
来顺看着来福的眼睛:没有啊 , 我这几天一直忙着辞职的事了 。
然后来顺摇晃起来福:不是我接的电话 , 你咋不再打呢 。
来福看着来顺:昨天家里一堆事 , 我哪有时间等啊 。
来顺推开来福:昨天的事 , 今天你就把爸送走了 , 咋就不能等几天啊 。
来福坐在地上:我找的阴阳先生看的 , 再说七出吧八不出 。
来顺起身拿着东西往院里走 , 来福起身接来顺的包 , 来顺一耸达:起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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