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安《亲爱的蜂蜜》:孩子是这个世界的温情谜语( 二 )


对这一点 , 张莉表示赞同:“你能感觉到作家没有远离生活 , 她没有生活在朋友圈、抖音里面 , 她是靠整个人去感受生活的东西 。 刚才大家都谈了很多细节 , 我印象特别深刻的是熊漠北的妈妈要堕胎的时候发脾气的场景 , 那一刻特别撞击人心 , 我们回过头再看那个时候 , 我觉得熊漠北回忆的这段时间 , 是和那时候的妈妈和解的过程 。 ”
“另外这个小说里有几个细节 , 比如四个老人要给蜂蜜过生日 , 买的是无糖蛋糕 , 因为四个老人都是糖尿病 , 但是熊漠北给小朋友买了一个小的蛋糕 , 是甜的 , 一看就是专门给小姑娘的 , 因为他设想小姑娘吃了甜蛋糕才会开心 。 这些细节都很有质感 , 但是里面又有很多非常难以言说的生活的智慧 。 ”张莉谈道 。
笛安《亲爱的蜂蜜》:孩子是这个世界的温情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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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人的成长小史
笛安在分享会中也谈到 , 小说本来没想写这么长 , 写到后面却勾连出熊漠北青春时期妈妈流产痛失妹妹的心理阴影 , 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写一个出生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人的前半生 。
丁丁张也谈到 , 作为独生子女一代成长起来的人 , 我们很少能够有机会与别人一起交流成长 。 但小说中通过成蜂蜜与熊漠北的互动 , 展现了很多温柔 , 是对于我们来说我们这一代 , 很自我成长起来的人认识自我的一种很好的方式 。 《亲爱的蜂蜜》通过一个家庭中受改革开放、下海分居这些重大时刻对一个小家庭的影响 , 描摹出这一代人的成长小史 。
笛安一直以来都关注当代人的生活 , 在这部小说中 , 她还探讨了当代人想爱却不敢爱的问题 。 小说中的崔莲一与熊漠北相互考量 , 进退持守时 , 他们要考虑的问题是过去的感情经验造成对彼此的判断 , 崔莲一也必须面对养育的责任 , 而这种责任意味着爱情不再是她和他之间的问题 , 还有孩子的问题 。
张莉谈到 , 这部小说所描写的当代生活让我们感受到那种温暖 , 有一种爱 , 甚至有一点希望 , 我们今天这个时代很多人是爱不动了 , 不想爱了 , 懒得爱了 , 都是很躺平的 , 不相信爱 。 这个作品特别难得的地方是 , 它让我们重拾爱的信心 。 男主角熊漠北也是结过两次婚 , 这是第三次恋爱 , 崔莲一有一次失败的婚姻 , 所以某种意义上 , 这是两个在爱的故事里已经失败的人 , 爱的失败者重新面对爱的故事 。
《亲爱的蜂蜜》中的成蜂蜜 , 冲天辫、苹果脸、小胖手和阿拉蕾的大眼睛 , 让人过目不忘 。 在与成蜂蜜的互动中 , 熊漠北亦寻回了他的童年记忆 , 这些记忆也让他审视如何塑造出现在的自我 。 当成蜂蜜以儿童的单纯与稚嫩 , 不断发出“为沙玛亚”(即“为什么呀”)的疑问 , 崔莲一与熊漠北亦不断地叩问自我 。
“我觉得‘蜂蜜’这个名字起得很好 , ”人民文学出版社总编辑李红强提到 , 他认为这部作品塑造了一个只有成人和孩子交流的独立世界 , “读这个作品的时候有一种融化的感觉 , 作品中的孩子叫成蜂蜜 , 这个孩子每次的发问都像给成人世界打了一束光 , 打开一扇门 , 这个光能照亮成人 , 本来一个成人的世界比孩子更大、更丰富、更庞杂 , 但是孩子的一束光过来之后 , 一下子打开了成年人的心灵 。 ”
张莉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 “他遇到蜂蜜的时候想到他的童年 , 他和蜂蜜之间是相互治愈的过程 , 书中让我们重新以一个爱的失败者的男人视角 , 慢慢通过一个小女孩的引领 , 和这个世界与过往的父母之间的关系有一个化解和治愈 , 在这样的过程中 , 他获得了爱的勇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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