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舒 关灯了, 我可以哭了吗?


亦舒 关灯了, 我可以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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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下班回家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
可是公司楼下摆摊的大叔,却独自蹲在摊前,一口一口地抽着烟,暗自发着呆 。
我不知道是他最近的生意不太好,还是遇到什么烦心事,又或是家里发生了什么变故 。
总之,他紧锁着眉头的样子,看起来有些难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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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上,有个女孩,一边和母亲打着电话,一边翻看着手里的资料 。
拥挤的车厢内,女孩的声音依稀可以听见,她不断回答着:
" 挺好的,一切都很好 。" " 工作顺利,同事相处也还不错 。" " 最近在早睡,没有多熬夜 。"
女孩嘴上都在传达着生活上的好消息,可是眼睛里,却没有几丝光彩;脸上除了一抹牵强的笑,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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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以后,女孩转过身去,偷偷用手背抹了下眼泪 。
我不知道让她流泪的真正原因是什么,或许是母亲一句关心的话,平常到只是问一句她有没有吃饭,就突然触动了她的内心 。
也或许,是她自己的口不对心,让她想起某个难过的瞬间,忽然间击垮了她积攒已久的情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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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和曾经给我搬家的师傅在小区楼下偶遇,闲聊了两句 。
他说起最近反复的疫情,说原本打算忙完了这阵子回家一趟,弥补下去年因为疫情没有回家的遗憾 。
可是这两天不容乐观的疫情消息,让他在心里反复犹豫 。
说话间,家里打来视频电话 。
视频里,一个7、8岁大的小男孩,在不断地埋怨着他,问他什么时候回家,为什么说好给他寄礼物,等了好几天都没有等到 。
最后小男孩在电话里又吵又闹,手机屏幕里,传来揪心的哭喊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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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母亲接过电话,告诉他,寄给家里的钱都收到了,让他以后少寄点,出门在外不容易,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
【亦舒 关灯了, 我可以哭了吗?】搬家师傅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几下头,答应了几声好,就匆忙挂断了电话 。可是,我分明在师傅的眼眶里,看见他闪烁的泪花 。
我想,他一定是想家了,在面对亲人的时候,还是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还是会有一些愧疚和自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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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前两天在后台看见一位粉丝朋友的留言 。
他说,这段时间,自己的父亲在医院动手术,女儿也跟着生病 。
每一次下班后,他都要在马路边徘徊十分钟,控制下自己的情绪,再走进病房里 。
他说这段时间,他压力很大,不知情的母亲,时常会埋怨他: " 家里孩子和老人都生病,你不请假,还加个什么班? "
可是,他不能告诉母亲,自己的工作正在收尾,没有办法脱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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