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安:曾卑微讨好情敌,为让丈夫不厌恶,小脚的她请教小叔学识字( 四 )


爱是两情相悦 , 朱安虽未见过什么世面 , 却也尝尽了人间悲欢冷暖 , 只能默默咽下一切 , 说不出一句怨言 。
毕竟 , 抱怨与委屈的话也需要有资格 , 才能倾吐出口 。
1927年1月 , 她的丈夫周树人与许广平在广州白云路租房同居 , 两人于10月在上海正式同居 , 近2年后 , 他们的孩子在上海出生 , 即周海婴 。
彼时 , 朱安更是无法融入鲁迅的生活 , 作为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 她只能在他的世界里活成局外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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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广平、朱安
她无从选择 , 也早已对枯井般的生活习以为常 , 只能大度接纳许广平和周海婴 , 对他们爱屋及乌 。
且她嫁给鲁迅后 , 如同漂流在茫茫海上的浮萍 , 就连在情敌面前 , 都将自己放低成了讨好奉承的姿态 。
许广平也很同情这位旧社会女子 , 深知自己若是和鲁迅登记结婚 , 等于击破朱安立足于世间的一点希望 , 也许她在周围人异样的目光中 , 会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 。
“鲁迅原配”这个虚名 , 是导致朱安孤苦一辈子的悲哀所在 , 却也是她仅存的寄托 。
她一无所有 , 那道封建的枷锁 , 变成了她生命里的呼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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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安(左)
实际上 , 鲁迅曾提议与她变成另一种关系 , 让年长自己3岁的她当自己的姐姐 , 可为她置办嫁妆 , 送她改嫁 。
对此 , 朱安强烈排斥 , 坚决表示:“我活是周家的人 , 死是周家的鬼 , 后半生我就是侍奉我的婆母 。 ”
鲁迅无可奈何 , 不愿与朱安多费口舌 , 也不肯像描述闰土、孔乙己那般 , 为她着一点笔墨 , 仿佛这个人不曾存在于他的生命里 。
某次 , 母亲曾问她朱安是哪里不好 , 他回答:“不是什么不好 , 而是谈不来 , 和她谈话无趣、无味、不如不谈 。 ”
对于这桩婚姻 , 鲁迅从一开始就深感无力 。 婚后面对朱安的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 , 他亦无法扭转 。 而作为从内到外都很革新的思想家 , 鲁迅也不可能与朱安生育一儿半女 , 让悲剧在下一代身上重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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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母母朱安
1936年 , 鲁迅先生去世后 , 朱安继续与周老太太相依为命 , 周作人每月会给她们一些钱 。 后来周老太太也离开了人世 , 朱安因先生与这个弟弟不合 , 拒绝了他的接济 。
此前 , 她在鲁迅心中没有一席之地 。 此后 , 她在动荡变换的时局中难以生存 , 日子过得落魄贫寒 。
尽管她获得了许广平与鲁迅友人的接济 , 却仍在不断上涨的物价与乱世中 , 一天只吃得上两顿饭 , 伙食主要是小米面窝窝头或稀如汤水般的粥 , 配自己腌制的老腌菜 。
社会进步人士得知她是鲁迅遗孀 , 曾想援助她 , 但她谢绝了别人的馈赠 。 她在婚姻里早已一败涂地 , 但在人格上 , 她一直极力保存尊严 , 不愿苟且成乞讨者 。
她虽文化水平不高 , 思想落后封闭 , 却不失骨气 , 若她所嫁之人不是鲁迅 , 也不至于一生昏暗悲凉 , 未能善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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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 , 曾有鲁迅的学生特意登门嘱咐她:“您是旧时代的人 , 没有文化 , 不懂先生作品的价值 。 先生是民族英雄 , 是新时代的先驱和领袖 , 他的遗物一定要保存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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