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站视频《刀》:于“虚构之境”中做一场被陪伴的梦( 三 )


这便是人们找到的第一个陪伴者 , 也是人们主观改变“陪伴”关系的第一步 。 在这一过程中 , 陪伴作为一种交互关系所带有的“不确定性”被消灭 , “不安全感”也被剔除 。 陪伴 , 成为了一段更多由“被陪伴者”主导的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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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促生“陪伴经济”)
“屏幕中的人” , 这是人们找到的第二个陪伴者 。 与宠物相比 , 他们建立起来的陪伴感会更丰富 。 当他们作为陪伴者时 , 作为被陪伴者的“我”的主体性 , 得到了一次空前的强化 。
这一方面 , 体现在对屏幕中的偶像、主播诸多形式的支持 , 会让我们在接受隔空陪伴的过程中 , 产生一种“我也发挥了作用”的存在感 。
另一方面 , 还在于“我的想象”会在这种隔空陪伴中发挥不小的作用 。 “屏幕中的人” , 他们的一个眼神 , 一个举动 , 都会在屏幕这端产生千万种注解 。 他们 , 被我们的想象打造成了更完美的陪伴者 。
当然 , 事物总是一体两面 , “偶像会翻车” , 因此它们注定很难像宠物一般 , 给人们带来陪伴中难得的安全感 。
数字化技术将第三种陪伴者送到了人的面前 。 视频《刀》中的小姑娘是一个电脑病毒 , 但其实她有着古早的现实原型:桌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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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Q宠物已成为一代人的回忆)
随着虚拟人/宠物的出现 。 “陪伴关系”也迎来了二次改进 , “陪伴者”彻底改变为一种服务于人的情感辅助 。
QQ宠物、旅行青蛙、虚拟恋人 , 它们离“人性”更远 , 离“工具性”更近 。 他们从诞生之初便被输入了这种使命:作为陪伴者服务在人的身边 。
如果说 , 在现实中养一只宠物依旧需要投入较多的情感和金钱的话 , 养一只虚拟宠物便将这种投入降到了最低 。 在接受它们陪伴的过程中 , 人们当然也可能产生消费行为 , 但是这种消费实则服务于自我满足 , 而非是陪伴关系中的“为对方付出” 。 而倘若有一天停止花费 , 甚至终止游戏 , 人们也不必背负任何道德压力 。
就好像 , 《刀》中的主人公或许早已默认了小小病毒对自己的陪伴 , 可他大概从来没有将自己对虚拟的病毒的陪伴 , 放进人生的清单 。
在虚拟人/宠物的这里 , 人类占据着绝对的主导 。
在与虚拟形象共同建构出的陪伴关系里 , 人们最大程度地施展着自己的主体意识 , 享受着必然获得的情感满足 。
在寻找陪伴者的这条路上 , 人们为自己编织了一个梦 。
自我造境:
于“虚构之境”中与自我为伴
孤独的诗人用诗词造境 , 孤单的我们用期待与想象造境 。
“造境”一词常被用于诗词之中 。 在王国维的《人间词话》里 , “造境”与“写境”相对 , 特指作家主观虚构之境 。 在由意象叠加创造出虚构之境中 , 人们因氛围感而产生情感的共鸣 。
正如 , 短视频《刀》虽画风朴素却效果动人 。 这种四两拨千斤 , 正是源于语言的造境 。
一个小小病毒的离开 , 之所以触动人心 , 是因为它的形象早已经由“电脑病毒”转化为一个完整的“人” , 立在了人们心中 。 为她增添人性色彩的 , 并非是与初音未来一样的小女孩形象 , 而是以文字形式出现的 , 如日记一般的人物独白 。 他用人物独白创造出一个情境 , 然后交由观众根据个体感受接收信息 , 产生观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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