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上海封控,他们在天台举行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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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南风窗采访人员 朱秋雨 何国胜
上一次做管理的工作 , 对Tutti来说 , 还是在大学时期 。 今年3月 , 她主动担任了22层高的一栋楼的楼长 , 为此还发展出“下级”——楼层长 。
楼 , 一个社区地理空间的最小集合 , 如今成为了封控城市一个基础的单元 。
楼长们忙转不休 。 4月16日 , 原定是Tutti与丈夫婚礼的日子 , 它因为疫情变得格外特别 。
那一天 , Tutti与丈夫米周走上天台 , 拍了一套疫情结婚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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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6日 , Tutti与丈夫米周上天台拍婚纱照(图源:受访者)
为了祝福这对新人 , 在过去并不熟悉的邻居们 , 纷纷送上了家中“藏品”:红酒、挂耳咖啡、巧克力、自热米饭……这也是对Tutti的楼长工作表达的心意 。
除了Tutti , 还有80岁的老奥也是楼长 , 他面临着退休以来“最苦最累的一段时期” 。 25岁的“新人楼长”周云 , 体验着别样的校园生活 。 还有浦东新区的朱莉 , 在居委停摆之下东奔西顾……
楼长是直面基层诉求的人 , 是一栋楼的信息枢纽 , 见证了上海疫情封控以来从失序到有序、从超负荷到回归稳健的变化 。 近日以来 , 上海在社会面的新增感染者逐步下降 , 封控区逐步缩小 , 这也让他们看到了恢复正常的希望 。
我们找了四位上海楼长 , 想听听他们过去一月亲历的人生波动与期盼 。
以下是他们的自述:
01
八十岁 , 做二传手
老奥 上海浦东新区退休干部 担任楼长一年
我叫老奥 , 是上海浦东新区一座老小区的楼长 。 小区有南门和西门 , 我住在南门靠近马路的一排 , 四楼步梯 , 80年代单位分的房子 。 除了我们这一栋 , 这一排七栋楼都出现了阳性病例 。
我很早就当楼长了 , 那是2021年上半年的事 , 居委会找到我 , 说我住在这里时间长 , 熟悉情况 , 喊我做楼长 。
我答应了 。
楼长的身份比较特殊 , 不是居民代表 , 也不是居委会的工作人员 , 没有报酬 。 我们小区比较大 , 还分块 , 我的“上层”叫“块长” , 他们是居委会干部 , 管理楼长 , 传达信息 。 只要平日有通知或公告 , 都由楼长传达给居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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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2日 , 上海市宝山区居委会志愿者在淞南五村小区内通知有关事项(新华社采访人员 陈建力 摄)
3月27日 , 浦东宣布封控 , 小区被关 。 我作为楼长 , 自然要履行职责 。 但我像一个排球二传手 , 每天早上起来要做什么 , 都是未知 。 居委会只要微信通知我 , 就马上做事 。
例如 , 只要收到做核酸通知 , 我就通知下面做 , 一天一次、两天一次 , 到现在为止反复做了20多次 。 但在昨天(4月18日) , 我们隔壁单元新增了五个阳性 。
实践中 , 我渐渐摸索了一套工作方法:要发重的物资时 , 例如大米、蔬菜 , 我不亲自送上门——我先下楼清点物资 , 再上楼按门铃 , 让上面的人一户户领取 。 以前发物资时 , 有些人可能睡觉睡过去了 , 没领物资 。 我有一天专门挨家挨户按门铃说:“我是个老头 , 体力跟不上 , 希望你们配合一下 。 ”楼里的小年轻后来都很配合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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