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刚焦急 , 陈恭当然也着急 , 如果谷正手里的资料他拿不到 , 谷正就白白丢了性命 , 陈恭当然是为同僚牺牲的事悲痛的 , 但他没有时间多愁善感 , 抚慰谷正的最好方式 , 就是把他辛苦搜集的情报转送到蜀国 。
陈恭假装和朋友喝酒 , 又来到了谷正暴露的那个酒馆 , 陈恭坐到了谷正坐的位置 , 凭借着出色的职业素养和洞察力 , 陈恭发现桌子底下有刮痕 。
两道右倾的斜线 , 还有两个首尾相连的圆圈 , 显然是谷正临死前留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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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恭破戒谷正密码
陈恭认出了两道斜线的含义是“警示” , 意为情况危险 , 劝同伴撤离 , 是间谍常用的密语;而那两个圆圈 , 则让陈恭感到一头雾水 。
陈恭猜测 , 谷正是在用这种方式向他传递某种信息 , 谷正的两个圆圈 , 很可能指向魏国情报资料的藏处 , 只有破解这两个圈的含义 , 才能拿到宝贵的密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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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宵禁的时间 , 陈恭只得意兴阑珊地离开 , 他兴致不高 , 回家的路上还在想谷正的暗号 , 以至于他路过一家羊杂碎汤店的时候 , 面对老板的吆喝 , 他没有抬头 , 摆摆手表示拒绝 。
然而陈恭正要走的时候 , 却猛然发现这家羊杂碎汤的招牌很不一般 , 《风起陇西》原著里写道:
“这家羊杂碎店前杆子上飘扬着一面脏兮兮的幌子 。 就着夕阳西下的最后一抹余晖 , 他可以看到幌子上有‘羊汤’二字 , 而这两个字被嵌套进了两个首尾相连的黄色圆圈中 。 ”
陈恭猛然惊醒 , 他意识到 , 这家店极有可能就是谷正情报网中的一个环节 , 他整理了一下思绪 , 走进了这家羊杂碎汤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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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弥漫着羊膻味 , 铁锅里煮着浓汤 , 灶边的墙壁已经被熏得油黑了 , 可见这间店开的时间不短了 , 陈恭仔细端详了老板 , 那是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 , 脸颊颧骨发红 , 脸上布满了皱纹 , 一口歪斜的大黄牙格外显眼 。
这是一位饱经风霜的男人 , 陈恭试着和他对暗号 , 男人没有按照规章说出下一句 , 却以一种哀痛的语气说:“不要说了 , 我知道了 。 ”
《风起陇西》原著里写道:
“老板这么说 , 他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 这时候老板将灶台旁的麦梗推到一边去 , 然后取下鼓风箱的木杆与顶套 , 从里面取出一沓写满了字的纸来 。 ”
老板问道:“这就是你要的东西吧?”
陈恭迟疑地接过来一看 , 里面都是曹魏军事方面的文件 , 这家店果然是谷正存放文件的秘密地点 。 老板若无其事地继续烧火熬汤 , 好像生活没起一丝波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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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物的命运
老板说:“我不懂你们的什么暗语 , 不过谷先生交代过 , 如果他出了事 , 就把这些东西交给说出这句话的人 。 ”
“嗯……”陈恭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什么好 , “谷先生的死 , 对于我们复兴汉室的事业是一个很大的损失 , 我也十分痛心 。 但是我们的工作还要继续 , 从今天起 , 我来接替他在情报管道中的位置 , 你们向我负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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